也是,隻有這樣,才是最快解決保鏢的方法。
畢竟霍祁年還在這裡,聽到動靜的話,很快就會出來。
虞南梔望著逆光站在車前的男人。
他身形高大,即便是戴著口罩和帽子,虞南梔還是能輕易的把他認出來。
畢竟這個人,在她的身邊,待了整整三年。
是形影不離的三年!
“晏慎,好久不見,你沒有死,我挺失望的。”
她不動聲色地把手機藏在身後,按照自己的習慣,撥通了快速聯係人一號。
那是霍祁年的私人號碼。
晏慎突然欺身過來,一把就奪走了她藏在身後的手機,看了一眼後,冷笑了一聲,點開了擴音。
手機裡傳來冷冰冰的女人聲音。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虞南梔聽清楚了這句話,眼睜睜地看著他把手機扔在了地上。
“大小姐,這裡的信號,已經被我全部切斷了,你聯係不上他的。”
虞南梔眉頭輕蹙,“晏慎,我幾次見你,你都戴著口罩戴著帽子,好像見不得人一樣。”
說話間,晏慎再次不自然地把帽子壓低了一些。
“你是……整容了吧,那個假冒我哥哥的人,是你吧。”
晏慎身形一僵,突然笑了出來,欺身逼近她。
“你果然認出我了,我就知道,你對我足夠的熟悉。”
“我對你算不上多了解熟悉,不過我所認識的人裡,也就隻有你,那麼變態。”
虞南梔順勢往後倒,手摸到了藏在後座位裡的一把水果刀。
那是她看著霍祁年放在那裡的。
用來以防萬一。
他自己沒有用上,她倒是用上了。
“我變態?大小姐,我哪裡比得上他霍祁年變態?你究竟知不知道,那些跟著你的保鏢身上,都帶著監控,隻要他想,他可以隨時隨地看你在乾什麼,做什麼,各種角度。”
“……我知道啊,但是他不是變態。”
霍祁年隻是病了,病得很嚴重而已。
如果他那樣做,能夠暫時控製他的病情,那麼她可以配合。
而且他這樣做,她其實也很有安全感。
虞南梔垂眸,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病得不輕。
兩個人隻能用這種方式才能找到安全感。
虞南梔當然也可以說一些晏慎想聽的話,安撫住他。
但是她就像是想把他激怒。
她現在被困在車裡,手裡隻有一把自保的刀。
要麼,拖延時間等霍祁年出來,要麼就是她想辦法逃出去。
不是她不信任霍祁年,隻是晏慎之所以敢現在出現在這裡。
那一定是他用了什麼方法,困住了在裡麵的霍祁年。
所以晏慎才敢這麼有閒情逸致的跟她聊天,一點都不著急帶走她。
“大小姐,我有點好奇,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是我的。”
“是從一開始?”
晏慎摸了摸她的臉。
虞南梔蹙眉閉眼強忍著這種不適感。
“不至於那麼早。”
那個時候,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哥哥回來的喜悅中。
而且易白說了,哥哥性情大變,是因為經曆了很多非人能忍的事情。
很正常。
她在晏慎身邊的那三年裡,也性情變了不少,不是麼?
所以,誰也沒有懷疑過。
要說是什麼時候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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