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虞大小姐,是霍太太,誰都不敢起哄讓她喝酒的。
但即便是這樣,還是出了意外。
教授從衛生間裡出來後被人刺了一刀,凶手混入人群,現場亂成了一片。
尖叫聲吸引了虞南梔。
她對著身邊的其中一個保鏢吩咐道,“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保鏢很快就回來了,燈紅酒綠的光線下,他神情裡竟是有一絲緊張。
“夫人,教授受傷了。”
“什麼?”
虞南梔倏地站了起來。
“夫人,我已經安排了救護車,這裡危險,你最好先離開。我會讓人留下來處理好一切的。”
這樣的安排挺好的,但是現場還有不少她的同學。
教授出了事情,她就這樣離開……
人言可畏。
虞南梔隻是坐進了車子裡,並沒有讓司機驅車離開。
很快,教授就被救護人員抬進了救護車了裡。
“知道會把他送到哪個醫院嗎?”
“是易家醫院,夫人放心。”
虞南梔剛下車,就看見了幾輛警車開了過來。
現場被封鎖,所有人都需要被盤查。
虞南梔也不意外。
不過她當時一個人坐在卡座上,身邊又有保鏢,所以她是最沒有嫌疑的那個。
警方懷疑要麼是即興傷人,要麼就是平時有積怨。
所以在監控沒有被調出來之前,他們把調查方向著重放在了教授的那些學生的身上。
夜晚的風有些大,虞南梔結束了盤問,站在路燈下,心裡突突地跳的很快。
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的簡單。
“等一下。”虞南梔喊住了剛抬步離開的警方,“也許……教授受傷和有關。”
警方一臉嚴肅,“霍太太,請你詳細講一下。”
“我……我隻是懷疑,你們應該很清楚,那個晏慎消失了快一年了,他也許坐不住了,對教授下手,可能是他想警告我,也可能是想讓我害怕。”
晏慎啊……
這個消失了快一年的人,在警方耳裡,並不陌生。
他們查找了他一年了。
“明白了霍太太,我們也會按照這個方向去排查的。”
被盤查過後的人就可以離開了。
但是因為司機發現車子的輪胎有問題,所以暫時沒有辦法帶虞南梔離開。
她坐在車裡,車內的溫度開得更高。
天氣預報昨夜通知的下雪,到今晚才剛剛開始下起來。
雪逐漸下得越來越大,地麵上有了一層薄薄的積雪,有些化開成了冰。
路況開始變得糟糕。
霍祁年驅車到的時候,虞南梔坐在車裡正坐著噩夢。
司機喊了她幾次,都沒能把她喊醒。
後車位的車門被打開,霍祁年彎腰探了進來。
司機轉頭看向他,低聲道,“霍先生,夫人在做噩夢。”
霍祁年淡淡的應了一聲,眉眼間浮出碎碎的心疼,把她從裡麵抱了出來。
睡夢中的虞南梔非常不安地抓著他的衣領。
好好的出來聚個餐,也能出這種事情。
霍祁年把虞南梔放進了自己車子的副駕駛位後,和酒吧的負責人交代了一些事情才驅車離開。
路上很堵,回到灣山彆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
虞南梔沒有醒過,但是似乎已經不做夢了,緊蹙的眉頭也早就舒展開。
第二天的時候,司機送她去醫院探望教授,提起昨晚她做噩夢的事情,虞南梔一臉的迷茫,她完全沒有這個印象。
不過她會做噩夢,倒是並不意外。
畢竟出了這種事情,她又懷疑到了晏慎的身上,當然會做噩夢。
教授傷得挺嚴重的,易白親自給他做的手術。
就差那麼零點三毫米的距離,他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下手的那個人,就是奔著要他死的目的下得狠手。
虞南梔去的時候,警方正在給蘇醒過來的教授做筆錄。
“當時周圍很暗,他帶著帽子,看不清楚臉,但是我記得他的眉眼,他人也挺高的,大概有一米八五的樣子。”
教授自己拿了紙筆,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樣子,將那個人畫了出來。
虞南梔掃了一眼,紙上的那雙眉眼讓她一下子就驚住了。
這眉眼太像她哥哥了。
不是晏慎。
是那個假的虞北穆。
居然紅唇他動的手。
虞南梔起初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是這個人親自動手,按道理他應該是晏慎很重要的棋子才對。
直到她聽到警方說,已經確認了幾個嫌疑人。
而慕北,就在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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