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抱進了一個滿是冷意的懷抱裡。
“南梔,是我,我把你嚇到了?”
虞南梔驚魂未定的蜷縮在他的懷裡發著抖。
“我還以為……還以為是那個芬蘭跟蹤我的變態。”
那樣的身影真的太像了……
霍祁年把她抱緊,堅毅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頸窩處,他身上是冰涼的,但是呼出的氣息卻是溫熱的。
“南梔,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會再靠近你了。”
那個芬蘭的跟蹤變態對虞南梔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霍祁年哄了很久,才把她哄入睡。
“南梔?南梔?”
霍祁年輕聲喊著她,見她沒有反應之後,才離開了房間。
他腳步加快,擰開了之前的主臥房,鬱赦頂替他的時候,睡的那間房間。
衛生間暖色的燈光被打開,照在他的身上,可他看上去,卻像是融在了身後的黑暗中。
他眉眼陰沉,抬起拳頭,狠狠地砸向了麵前的鏡子。
鏡子的他,四分五裂,變得不是他,又是他。
鮮血不斷地滴落。
連帶著鏡子裡的鬱赦臉上,也像是被沾了血一樣。
“我問你,你最好老實回答,否則這輩子都彆想出來。”
鏡子裡的鬱赦一臉懵,不明所以的和霍祁年對視著。
他不曾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霍祁年這麼生氣,一定是和虞南梔有關係。
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對虞南梔動手了。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已經和虞南梔和解了。
“你有話就直接說。”
“那個在芬蘭跟蹤虞南梔的變態,是不是你?”
他之前就已經讓人查過了。
查得清清楚楚的。
每一次那個變態活躍,都是他去芬蘭去偷偷看虞南梔的時候。
而且,虞南梔曾經提起過,她喝醉酒的一次深夜裡,那個變態就藏在她的臥房裡,掐了她的脖子。
還有……
虞南梔不是一次把他認錯成那個變態了。
一次可以說是她太害怕了。
那麼兩次呢?
除非,他們在黑夜中的身形真的很像。
鬱赦對變態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霍祁年陰沉沉的怒視著鏡子裡的鬱赦。
“我問你,你有沒有在芬蘭,對她下手?”
鬱赦聞言嗤笑,“我倒是想,不過我從來沒有去過芬蘭。”
去芬蘭的那個人,從來都是霍祁年。
那個時候,霍祁年太想虞南梔了。
即便他想出來,也沒有辦法。
“真的不是你?”
鬱赦嗤笑,“是我乾的,你見過我什麼時候沒承認過?”
霍祁年看著鏡子裡的人慢慢地虛化,他眨眼間再看的時候,鏡子裡的人已經變回了他自己。
不是鬱赦做的……
那還能是誰?
每一次他去芬蘭,那個變態就有出沒的蹤跡。
難不成……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虞南梔,而是他?
………
虞南梔九點起床的時候,沒有看到霍祁年,她是在中午去公司找他的時候,看到他被包紮好的手掌,才發現他受了傷。
“這是怎麼傷到的?”
家裡原先的那間主臥房,虞南梔幾乎不會進去。
霍祁年早就收拾乾淨了,衛生間裡那塊被他打碎的鏡子,也已經在虞南梔出門的時候,替換上新的了。
其實,隻要他不說,他可以隨便編一個,就能把這個事情糊弄過去。
比如玻璃水杯突然炸了之類的。
霍祁年握了握受傷的那隻手,垂下的眼眸裡一片陰沉。
“我懷疑,芬蘭的那個跟蹤你的變態,是鬱赦,昨晚把他叫出來問了。”
虞南梔神色一緊,抓著他的手,“那他承認了嗎?”
霍祁年搖頭。
“那就不是他。”
虞南梔蹙眉,其實心裡有點複雜。
如果那個變態要真的是鬱赦的話,那她還放心一點。
至少是鬱赦,至少……是霍祁年的另外一個人格。
但如果不是……
霍祁年聞言,挑起劍眉,扣著她的腰,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你就這麼相信他?”
虞南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會是跟他吃醋吧?”
男人神色極其不自然地揚起下巴,看向彆處,“他是他,我是我,南梔,你不要因為我,過於相信他了。”
他磨著後槽牙,沉聲又道,“我和他,根本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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