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浩覺得不太可能,但是霍祁年他的確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判斷他會做什麼事情。
景言浩越坐,心裡就越是發毛。
霍祁年那個老狐狸,他是不指望能從他那裡套出點什麼事情來。
索性就給虞南梔打了個電話。
“那個……霍祁年今天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景言浩其實有點緊張。
那些曾經未曾宣之於口的情愫,以前就沒有對她說起過,現在提起,更是尷尬。
更何況,都過去了。
他也已經往前走了很遠。
意氣用事……
當時他就不應該那樣做。
霍祁年那個人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
“他?”
虞南梔輕笑了一下。
“我今天忙著趕畫稿,沒和他吃飯,怎麼了?他找你晦氣了?”
“沒有,沒有。”景言浩擰緊了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我在飯局上碰到他了,他提起那三年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問起來,所以想問問你,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經常氣他。”
“嗯……可能就是我不跟他吃飯,他心裡有氣,剛好你成了炮灰吧。”
“這樣啊,那就好,我還以為……沒事了。”
一通電話結束,景言浩長舒了一口氣。
過於虞南梔不知道的,現在也沒有必要知道。
知道了,往後還能不能繼續做朋友也不一定。
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同樣的,虞南梔也是,所以她並沒有點破。
虞南梔在家裡趕畫稿不出門的時候,都是由半島酒店的廚師來給她做午飯。
今天也是如此。
“太太,午餐已經做好了。”
廚師上門敲響了房門。
虞南梔應了一聲,剛要起身,抬眼就見電腦屏幕上收到了一份新的郵件。
是陌生人發來的郵件。
她瞥了一眼,拿起手機下了樓。
在餐桌前坐下後,她才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郵件。
是王卿清發來的。
大概就是說她被她的舅舅一家出賣,從那位小陸總手裡死裡逃生,現在躲到國外去了,但是沒有錢……
虞南梔讓人去查了一下發郵件的賬戶。
差不多下午四點多,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底下的人告訴她,“太太,這個郵件的賬戶所屬人的確是王卿清的,不過,是不是她本人發的,我們還需要點時間去調查。”
畢竟,王卿清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還是個未知數。
“繼續去查,我不著急,查清楚點。”
她掛了電話,反手就按照那個郵件裡的銀行賬戶打了五萬塊過去。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王卿清,都給給這個錢。
如果是真的王卿清,她之前就說過會幫她的。
如果不是,那一定是有人在給她挖坑,她如果不跳坑的話,那豈不是讓人白忙活一場了?
總得順藤摸瓜,才能把那個人抓出來。
那個小陸總,就是和混子,陸司沉回港城之前,他私下沒少鄙視他,陸司沉回來了,見他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威脅性,反倒是上趕著套近乎。
陸司沉關掉了手機,放進西裝口袋裡,抬頭看了眼正在給自己倒酒的小陸總。
“今天全場的單,我買了。”
小陸總聞言隨即鼓掌,“敞亮。”
他在陸司沉的身邊坐下,“我就說,整個陸家,就你有情義。”
“你有什麼事情嗎?”
陸司沉挑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
“是這樣的,之前跟你提的那個海外投資,資金回籠還需要點時間,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追加投資的話,這個錢……”
他比劃了一下。
“你懂得啊。”
陸司沉微微頷首,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拿出了支票簿,在上麵寫下了一串數字,遞給了他。
“這個數,夠嗎?”
“夠,當然夠了!”
小陸總接過了那張支票,端起酒杯遞到了陸司沉的手裡。
“我們碰一個。”
陸司沉很給麵子的把酒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後,他思忖了一會,看小陸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才開口。
“我之前聽說,你被陸助理訓斥了?怎麼個事情?”
“害!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為了個小姑娘,和虞南梔那個丫頭有點過結,你知道的,陸助理明說了,不準去搞虞南梔。”
陸家人都知道。
他們都覺得,是因為那個人想要憋一個大的。
畢竟如今又起來的虞氏,是很有價值的。
“老子氣不過,拿不了虞南梔出氣,我還搞不定一個小姑娘麼?”
陸司沉拿起酒瓶,給他把酒杯滿上。
“那王家的人沒鬨?”
“鬨什麼啊鬨,我給了他們幾個小項目,他們自己就把人給我送過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陸司沉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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