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諒也許是真的。
但是這兩個人,就算是糾纏在一起日夜痛苦受折磨,也不會願意舍得放手,離開對方的。
這段時間,易白嘗試用催眠的方式幫虞北穆找回記憶。
但是次次都失敗。
並且每一次虞北穆都會覺得很痛苦。
他也問過爺爺的意見。
爺爺的意思是,這種事情,順其自然最好。
人為參與進來,反而會導致不好的結果。
催眠,是要冒著未知的風險的。
所以他和虞北穆商量之後,決定暫時不找回記憶了。
虞北穆這個人,心大得很。
找不回記憶有什麼問題。
反正,他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就已經夠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虞南梔得知後,雖然有點遺憾,但是沒有強求。
她回了家一趟,拿了很多相冊給虞北穆。
“這些是我們從小到大的照片,哦對了,還有視頻,也都在u盤裡了。”
虞南梔把這些東西都拿給了他。
“哥哥,我已經讓人把家裡都打掃過了,以前的老管家也會回來,等你出院了,你就可以……”
“等我出院了,我先不回去了。”
虞南梔的笑意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
她和哥哥的感情很好,所以,一個眼神,她就明白了對方想要做什麼。
哥哥想要回陸家報仇。
可是陸家真的太危險了。
“你彆太擔心了。”
虞北穆輕笑著拍拍她的臉蛋。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陸助理,現在很重視你哥哥我呢。”
“我當然知道啊。”
她抿著唇。
那天,慕北的車子在路上拋錨,被傳媒堵在高速上。
第二天早上,是那位陸助理親自開車來接他去上班的。
陸助理真的很重視哥哥呢。
“他應該是那個叫晏慎的人的手下,哥哥沾了你的光,他不敢動我的。”
甚至,從某些方麵說,還非常優待他。
“但是你一點觸犯了他的利益,他一定會……”
“你知道嗎?易白跟我說,催眠方案要暫停的時候,我其實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還沒有找回記憶,我就還是慕北,找回了記憶,再在他們麵前做戲,那就不太好說了,哥哥也不是學表演專業的。”
虞南梔鼻子微微發酸,她推了推虞北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惹我哭。”
門被打開,虞北穆挑眉看著走進來的清俊男人,“我哄不好她,你來吧。”
霍祁年皺了一下眉,走了過去。
他知道,今天虞北穆要跟她說這個,所以一直守在外麵,把空間留給他們兄妹兩個。
甚至,他還教了虞北穆要怎麼說。
隻是,還是把她給弄哭了。
不過,虞南梔的反應要比他所以為的要好上很多。
她隻是哭,沒有鬨,也沒有非得虞北穆回來。
她接受了虞北穆的決定,她隻是害怕他會出事而已。
陸家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那個王卿清,在那個晚上冒雨跑回家的路上,被小陸總的人帶走了。
虞南梔是等了幾天,發現她還沒有找自己,讓人去王總那裡打聽了一番。
王總口風很密,對外隻是說他那個侄女出國留學了。
然而,最近他卻得了一個大項目。
以王總那個公司的資質,輪到誰,也輪不到他拿下那樣的項目。
而那個項目有陸家投資。
這意味著什麼,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之後,虞南梔也讓人去查過王卿清的下落。
但是無從查起。
和哥哥以前一樣,人間蒸發了。
沒有一點線索。
陸家人想要一個消失,簡直是太容易了。
陸司沉來探望慕北的時候,正好瞧見霍祁年在走廊上輕哄著眼眶紅紅的虞南梔。
這是……吵架了?
他腳步微微頓下。
霍祁年抬眼對上了他的視線,朝他微微頷首,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陸司沉心裡納悶的很,一走進慕北的病房,就說起了這個事情。
“誒,你說,霍祁年把虞南梔怎麼了,居然弄得她哭了。”
“……”慕北抬眼瞥向他,“有你什麼事情?”
“好奇啊。”陸司沉拉開椅子坐下,“你難道不好奇嗎?”
慕北搖搖頭。
陸司沉無語,“行吧,你什麼時候能出院?雖然你在陸家隻是一個傀儡,但是你手裡的實權是真的,這幾天,那幫人正想奪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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