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圈子裡的人,權衡利弊慣了。
就連救人,都得權衡一下。
比如,現在拖著王卿清的那個男人,是陸家人。
他們得罪不起。
再比如,王卿清的舅舅王總,隻是一個連富豪榜都排不上號的人,更是沒有什麼情分幫他救人了。
酒店的服務員大概是見怪不怪了,短短幾秒,居然都跑得不見了人。
如果沒有人管的話,那麼王卿清怕是……
虞南梔皺了皺眉,合上了雜誌,抬眼看了過去。
有些事情,不需要她親自去做的。
比如現在,她隻需要擺明自己一個態度。
她很不高興。
自然就有人上前去處理。
“小陸總,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們包廂裡的人,大家都是熟人,您賣我一個麵子,放了她……”
“你?你的麵子值幾分錢?識相點的,就給老子滾。”
那人被小陸總狠狠地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狼狽至極。
虞南梔走了過去,將他扶起。
這個陸家人,醉是醉了,人倒是認得出。
“哎呦,這不是虞大小姐嗎?怎麼?這個人你也要管?”
他單手勾在了王卿清的肩膀上,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王卿清嚇得臉色都白了,哭得更是梨花帶雨的,祈求一般的看著虞南梔。
她知道,這裡的人,隻有虞南梔才能救她。
他們都怕陸家人,就連她的舅舅,也不敢得罪陸家人。
“虞南梔,我可是在幫你解決人啊,我可是聽說了,這個小妞沒長眼睛,一個飯局上,得罪了你兩次,你不會人這麼好,連得罪你的人,都要救吧?”
這個小陸總,在陸家也算是個部門經理。
虞南梔其實並不熟悉,不過她認得,他之前是和陸城混在一起的。
跟陸城那種小混混混著的,大多都是紈絝。
他知道虞南梔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所以故意找了個得罪了虞南梔的女人。
想想虞南梔是怎麼對付林念舒的就清楚,她可不是什麼聖母。
“你剛才也說了,她得罪了我,還不止一次,我當然要收拾她,但我這個人,喜歡親自動手。”
小陸總皺了一下眉,盯了虞南梔半響。
“那也行,等我收拾完了她,把她親自送到你那裡,怎麼樣?”
“不行,我現在就要收拾她。”
小陸總本就心情不快,聞言更是啐了一口,“虞南梔,彆給你臉不要臉!老子……啊啊啊!”
他剛抬手指著虞南梔,他的那根手指就被人強行掰住。
疼痛得讓他忍不住亂叫,更是不顧上趁機逃走的王卿清。
“你嚇壞我太太了,道歉。”
霍祁年單手掰著他的手指頭,神色淡漠地眉眼裡半點溫度都沒有。
“好好好,我道歉。”
小陸總朝著虞南梔就是鞠躬,“對不起,霍太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虞南梔睨了他一眼,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濕紙巾,把霍祁年禁錮著他的那隻手拉了過來。
“有點臟了,記得一會消毒。”
小陸總怎麼聽不出來,虞南梔是在拐著彎的罵他臟。
他幾乎是狼狽得逃離了現場。
王卿清止不住的發抖,雖然危險解除了,但是她光是想想就很後怕。
如果剛才沒有人來救她的話,那她的下場……
那個小陸總,以往沒有少上醜聞,每次都是陸家拿錢解決的。
他是什麼風評,王卿清是清楚的。
王卿清想向霍祁年道歉,剛走到他的麵前,就見他從購物袋裡拿出了一件厚重的風衣,披在了虞南梔的身上。
風衣很長,幾乎到了虞南梔的膝蓋以下三寸的地方。
霍祁年單膝跪在地上,幫她把最下麵的拉鏈扣上。
“外麵冷,彆著涼了。”
他的車子,酒店的服務員早就開到了門口。
從酒店門口到車子裡,頂多也就兩三步而已。
就算是冷,其實也不算是什麼事情。
但是霍祁年身上的西裝半濕著,黑色的短發也是被風吹的有些淩亂,還在滴著水。
一看就是他剛才特意跑出去給虞南梔買的衣服。
即便是臨時買的風衣,也不是隨隨便便買的。
虞南梔今天穿的是黑色長靴,手腕帶著的是黃鑽手鏈,所以他特意配了件卡其色的風衣,用來配她的手鏈。
處處都是細節。
霍先生愛虞南梔,簡直是愛到了骨子裡,細微的地方,都舍不得去敷衍。
舔狗……
虞南梔形容的還真是對的。
霍祁年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她。
倒是虞南梔,“是因為你和我起了爭執,所以才會被陸家的人盯上,他們以為,我不會管,如果你想去告他,那就去醫院做傷口鑒定,我會給你安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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