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陸家人要給你整容,並且還整成了我哥哥的眉眼。”
虞南梔的視線,在他的臉上仔仔細細的瞧了瞧,又道,“隻是可惜失敗了。”
隻有眉眼像而已。
“……我不知道,在我的印象裡,我就一直長成這個樣子,要不是整形醫生給我做了檢查,確定我真的有整容手術的痕跡,我是真的不會相信這個事情。”
實際上,最初易白把證據拿給他的時候,他也是不相信的。
他回去後,乘著出差去恒城,私下找了那裡的整容醫院做了檢查。
那裡的檢查結果,和易白給的一模一樣。
他真的整容過。
他也問過那裡的醫生,雖說他有記憶缺失,可是一個人再失憶,也不會不認識自己的臉。
但是他對自己現在的這張臉的接受程度非常的高。
“或許……是因為你現在這個樣貌和你之前的長相神似,所以你才沒有感覺到奇怪,不過那樣的話,就不是整容,或許你是出了什麼意外,所以給你進行了麵容修複的手術。”
這種解釋,他覺得很合理。
慕北進屋的時候,霍祁年就在廚房裡做晚餐,他不好意思坐著,於是走進廚房,“霍先生,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
虞南梔算不上是很熱情。
但是霍祁年更是冷漠。
慕北從廚房裡退了出來。
剛才虞南梔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
事實上,他並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他有一個感覺,他不是慕北。
那些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經曆,應該不是他的。
隻是陸家人挪用了彆人的資料,按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信以為真了。
一餐飯,不算是很安靜。
霍祁年通常不會說話,不過虞南梔喜歡聊天,他會附和。
而在虞南梔和慕北說話的時候,霍祁年也是保持著安靜。
慕北甚至還偷偷的打量過霍祁年,他似乎對自己沒有敵意。
按道理,他不喜歡虞北穆到自己家來,應該也不會喜歡他的。
吃晚飯後,霍祁年甚至還開了一瓶酒,和他一起喝。
虞南梔是不喝酒的,她也不讓霍祁年多喝。
慕北說笑著,“霍太太,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們想灌醉我,套我的話。”
虞南梔不屑地笑,“你連陸家的權力中心都沒有進入,有什麼可套話的。”
她不讓霍祁年多喝酒,是怕酒精上頭,霍祁年意識模糊後,鬱赦會出來。
慕北對此不予置否,“是,所以我真的想離開陸家,我不想再做他們的傀儡,也不想……”
“不想……做違心的事情?”
虞南梔把他沒有說完的話,說了下去。
慕北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她。
“你怎麼知道的?”
“為陸家辦事的人,有幾個是乾淨的。”
虞南梔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手臂搭在了沙發靠背上,手掌撐在了腦袋上。
“之前,你受傷的事情,陸家人趁機汙蔑霍祁年,是不是原本就是他們的計劃?”
慕北一愣,看向了一旁漫不經心喝著紅酒的男人。
他麵色沒有什麼變化。
虞南梔也是聊天一般的提起這個事情。
尷尬的人,隻有慕北一個人而已。
他點點頭,“其實最開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遇襲是真的,但是後來……我也猜到了,是陸家人的計劃。”
“猜到了,你還出麵幫霍祁年擺脫嫌疑,你不怕陸家人找你麻煩嗎?”
“我猜到了,但是裝作不知道。”
慕北笑了一下,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在陸家公司的人設是耿直的笨蛋,所以即便我壞了他們的事情,他們也沒有把我怎麼樣。”
虞南梔轉過頭,和霍祁年對視了一眼。
這真的很不正常。
一個耿直會壞事的笨蛋。
曾經的陸城,也是這樣的人設。
結果被陸家人嫌棄的不行,讓他直接遠離了權利中心。
陸城還是陸家人呢。
而慕北不是,但是他的待遇,居然要比陸城還好一點。
“怎麼了?”
慕北隻是裝作是笨蛋,並不是人真的蠢。
他在看到虞南梔和霍祁年交流眼神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其中有問題。
虞南梔搖搖頭,沒有說話。
霍祁年本來就跟他話不多。
慕北在這裡,一直待到了陸司沉從陸家回來,他才離開。
“他真的很像哥哥,對不對。”
虞南梔抱著霍祁年的腰,小聲的說著。
“最像的,其實不是他的眉眼,是他給人的感覺。”
從慕北進家門的時候,霍祁年就一直在觀察他。
難怪虞南梔會討厭他。
一個舉手投足都跟自己哥哥極其相似的人。
她是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他身上有虞北穆的感覺,所以才會一直對他保持遠離吧。
畢竟慕北是陸家的人。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他在陸家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慕北的車子在第二天的早上,就由陸助理親自開到了灣山彆墅區的大門口,等著慕北過來拿車。
陸助理對慕北的態度很好。
彎腰鞠躬的。
那個樣子,虞南梔想到了陸助理當初在陸老爺子身邊的時候。
也是這個樣子。
甚至,他現在的態度,還要好一點。
上午十點,陸家發布了一則內部人員調動的公告。
調動的,都是陸家人,一共有五個,從高位變成了普通職員。
那這五個人,居然是昨天霍祁年調查出來,動了慕北車子的主謀。
陸家人討厭慕北,但是陸助理卻很看重他?
似乎現在是這麼一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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