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隻是看上去哄好了她而已。
虞南梔沒有放過自己,但是總是放過他。
“你覺得,那個人會多久才求饒?”
男人站在廚房裡正在放水的水池前,水聲嘩啦啦的,他卷起的袖口,側首看著跑進來抱著自己腰的虞南梔。
虞南梔眨了眨眼睛,“我其實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霍祁年失笑,“你威脅人的時候,沒有想過後果麼?”
“後果是他自己的,又不是我的,我為什麼要想?”
其實,虞大小姐也不是思維簡單,她隻是懶得去想那些和她無關緊要的事情。
主打一個不內耗。
“不過,你問起來,那要不要我們打賭?”
“怎麼個賭法?”
霍祁年抽了一張廚房紙巾,擦乾淨了手上的水珠,轉身把她抱進了懷裡。
“我覺得,他這個人,做事狠絕,他肯定要熬上很久,才會向我低頭,又或者是……他不低頭,就等著陸家,等著晏慎來救他。”
也不知道陸家到底給了他多少的好處,才能讓他這麼為陸家賣命。
虞南梔在心中腹誹著。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這一點。
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不要命的,但都是為了自己。
那個人那樣子的,真的很少見。
“是麼?那為了能打賭成功,我就賭他會在最快的時間裡,向你低頭。”
“……”虞南梔哼了一聲,“你故意讓我?這樣賭贏了也沒有意思。”
“如果你贏了,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如果我贏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像這樣的甜言蜜語,虞南梔從他那裡已經聽到了很多很多了。
不過……她依舊很受用。
就好像是怎麼也聽不膩一樣。
虞南梔眨了眨眼睛,踮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個吻。
“你一定會輸。”
男人勾起的薄唇裡蓄著笑意,“話可彆說太滿了,霍太太。”
虞南梔覺得,這個賭,一定是自己贏。
當她去易白那裡做心理治療的時候,說起這個事情,易白也是覺得這個打賭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為虞南梔會贏。
易白覺得那個人極其偏執,絕對不可能會低頭。
然而,易白話音剛落下,虞南梔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龔醫生的電話。
他說,“霍太太,那個人要見你,他說,他想起了一個和你哥哥有關的細節。”
“……”
虞南梔怔愣的拿著手機,久久沒有回神。
居然是……霍祁年贏了麼?
這真的太不不可思議了。
“我未必就輸了,誰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故意拿假消息來戲弄我的。”
虞南梔對著易白吐槽了一句後,就對著龔醫生說,“麻煩您告訴他,他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由你們轉達,等我確定了消息的準確性,再決定給不給他提供治療。”
龔醫生照著她的話去轉達,幾分鐘後,他又給虞南梔打來了一個電話。
“霍太太,他說他非要見你不可,如果你不願意來這裡,他也可以跟你視頻通話。”
通話就通話,還特意提視頻……
虞南梔眉心略沉,她考慮了一會,就答應了。
視頻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
虞南梔接起,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隻有三分鐘的事情。”
“好。”
他點了一下頭。
“在我收到任務,去監獄那裡假扮虞北穆之前,我聽到他們說,你哥哥跑走了。”
“什麼?”
虞南梔皺眉,然後忍不住的冷笑,“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聽得太多了有關我哥哥逃出陸家的消息了,可是,你說他既然都逃出來了,為什麼不來見我?”
“據我所知道的,就是這樣,你哥哥虞北穆並不在陸家,至少,他的人身自由並沒有收到限製,至於他是怎麼想的,我不是他,真的不清楚。”
他頓了頓,盯著虞南梔看。
“而且,虞大小姐,你怎麼就能夠確定,這麼多的有關虞北穆逃離陸家的消息裡,沒有一個是真的呢?萬一呢?”
虞南梔冷嗬了一聲,“你給的消息,我並不滿意。”
所以,繼續停止治療。
三分鐘時間到,虞南梔毫不客氣的就掛斷了電話。
她懶懶地靠在治療椅上,“又浪費了我的三分鐘,我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就低頭的。”
可是,接下來的一周,那個人每有線索要告訴虞南梔。
從最開始的一天三分鐘,變成了一天三四個三分鐘。
他有時候早上就說有線索,有的時候,早上,中午,晚上,大半夜,他每次都說有線索。
虞南梔不願意見他,他就透露一點似真非真的消息,誘導她跟他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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