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喜歡她呢。
晏慎說,隻要她給陸司沉暗示他是自己的唯一救贖,那麼他就依舊會成為她手裡的棋子。
男人都是這樣,有該死的拯救欲。
就像當初陸司沉在異國他鄉,把她收留在自己的身邊。
也是因為這拯救欲在作祟。
隻要她表現得夠可憐,夠淒慘。
林念舒顧不得思考究竟是哪一步出現了問題。
現在,霍祁年來見她,說不定是從陸司沉那裡得到了什麼很重要的線索,故意來這裡套她的話。
一旦她這裡也出現了紕漏,連累了晏慎的所有計劃,那麼……晏慎就真的不會再管她了。
“霍先生,你對我的誤會真的很大,我承認,我對你依然有感覺,可那也是以為你是我整個青春裡唯一愛過的人,可是現在,我都是二十多了,最美好的年華,卻要在這裡度過,我……我願意低頭了,這樣還不行嗎?”
她笑了一下,眼裡有淚光閃爍。
“我向命運低頭,陸司沉,他是我認識的人裡麵,對我最好的男人,也是我最好的選擇,我……你可以把我的這些心思都告訴他,我相信,他會懂我的。”
她曾經多心高氣傲啊。
現在願意低頭了,聽起來就很淒慘很委屈呢。
林念舒起身,“霍先生,以後沒有必要的話,你不要再來見我了,我不希望,以後會有不必要的誤會。”
這是第一次,林念舒在麵對霍祁年的時候,先轉身離開。
監獄的走廊不透光,但是大白燈盞盞亮著,刺眼的讓人晃神。
頎長高大的男人倏地頓下了腳步。
獄警站在他的身旁,看著有些異常的男人,“霍先生?”
男人摁了下眉心,再睜開眼時,黑眸底下閃過一絲迷茫,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沒事。”
………
虞南梔坐在車裡,看完了幾個飛機失事的報道後,玩了一會遊戲,遊戲剛結束的時候,車門倏地被人從外麵拉開。
暮夏的熱風卷了進來,隨之響起極其吵人的蟬鳴聲。;
虞南梔抬頭望向坐進來的男人,彎彎的眉眼裡有光。
她笑得很甜。
“霍祁年……”
“是我。”
鬱赦沒有什麼表情的提醒她。
女人的笑意一下子就僵在了嘴邊,睫毛微微顫抖著,再抬眼時,眼眶已經紅了一圈。
從昨晚到現在,她時刻都準備好了要和霍祁年分開。
可是……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裡,她卻沒有做好準備。
“她說了什麼嗎?”
鬱赦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不清楚,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就已經站在了監獄的走廊裡了。
不過,幸好見林念舒的人是霍祁年。
否則以林念舒對霍祁年那種病態的癡戀程度,說不定會察覺出不同來。
“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沒有了,你要回一趟鬱家嗎?”
虞南梔興致缺缺地問著他。
都來恒城了,如果不去見見鬱老爺子,似乎也不太好。
鬱赦原本想否認,但是轉頭瞧見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想著或許她見見沈安暖,情緒會好起來。
“恩,去一趟吧。”
鬱老爺子還在做理療,不方便打擾。
虞南梔隻是跟他聊了兩句,然後就去找了沈安暖。
鬱宸把鬱赦拉到了一旁。
“你聽說你在找人接近陸家?”
鬱赦瞥向他,“反正,我不同意的話,你也會單獨行動,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沈安暖就該哭了。”
沈安暖和虞南梔關係很好,保不齊到時候虞南梔要怪到她的頭上來。
“你有計劃嗎?”
他沒有回答鬱宸,隻是追問了一句。
兩人站在一起密謀了很久。
半個多小時後,虞南梔才從沈安暖的房間裡出來。
她的眉眼看起來要舒展了一些。
鬱赦扯了扯嘴角。
反正他是哄不好虞南梔的,所以在回港城之前,先找個能哄她的人穩定好她的情緒,這樣的話,也就省得他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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