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帶了刀,想行凶。
好在他醒來了。
在等待警察過來處理的時間裡,他已經調查過了這段時間虞南梔發生的事情。
她懷疑療養院裡的那個人,自然他也是知道了。
因為不敢動這個假的,怕引起陸家的懷疑,所以隻能先把他關在療養院裡。
陸家人聯係不到這個假的,又查到了是霍祁年把他關在了查不到的地方,自然隻能對他出手了。
從車子撞擊的現場情況來看,幸好鬱赦開車技術和身手都不錯,才能避開這次的暗殺。
虞南梔被霍祁年抱進了臥室,躺在了床上,她眨了眨眼睛,舍不得閉上。
霍祁年將被子拉起,蓋在了她的身上,見她這樣,忍不住失笑,低低的道,“睡吧,那些事情,我會解決的。”
他俯身,在虞南梔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想要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脖頸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女人圈上了。
“我不睡,我怕一睡醒,你又不見了。”
霍祁年摸了摸她的臉蛋,沒有說話。
他這個人,從來不會給不確定的回答,就連暫時的安撫性的哄,其實也不太會的。
通常,他保持沉默,那就代表了他也沒有辦法。
虞南梔紅紅的眼眶一下子又濕潤了。
“我還有好多話都沒有跟你說呢。”
“你想說什麼?”
霍祁年側身,躺在了她的身旁,把她抱進了懷裡。
虞南梔的臉蛋貼在他的心口上。
“你有這個病,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男人沉默了幾秒,最後,隻吐出了兩個字,“抱歉。”
虞南梔感覺到抱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力道在慢慢的收緊。
“南梔,我隻隱瞞了你這一件事情,對不起。”
她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沒有在怪你,我是想知道為什麼。”
當她知道霍祁年有人格解離症的時候,她真的沒有很生氣。
她隻是很後悔和愧疚。
因為她早該察覺到的。
畢竟她和霍祁年是日日夜夜的相處著。
可是在她麵前的居然是兩個人,她都沒有察覺出來。
以前林念舒說她沒有很愛霍祁年。
她其實是不太服的。
但是當知道他有這個病的時候,她才發現,林念舒說的,是真的。
即便易白也沒有說,因為她,霍祁年的病情才會加重。
但是她自己回想了幾次他不太正常的時候,自己也就想明白了過來。
所以,他們剛結婚那會,易白特意大晚上的找她,讓她不要惹霍祁年生氣,要好好跟他相處。
所有的暗示都擺在了她麵前。
但是她就是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我……”
霍祁年眉頭緊蹙著,他想了很久,結果卻給出一個“我不想讓你知道”的回答。
虞南梔怔愣了好一會。
他不說,是因為不想讓她知道。
這也是一種回答吧。
他能說出口的那種答案。
虞南梔沒有再追問下去。
隻是用力地抱緊著他。
臥室的房間裡安靜的就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靠臥在他的懷裡,虞南梔覺得特彆的安心。
這大半年裡,她就像是一個在看不到岸的海裡沉沉浮浮的漂浮著。
現在,終於找到了岸。
“他有沒有欺負你?”
虞南梔搖搖頭,“他好像挺怕你的。”
霍祁年聞言嗤笑,“他會怕我?”
是怕看到虞南梔哭吧。
因為他也很怕看到她的眼淚。
“你和他熟嗎?”
虞南梔仰起臉蛋,下巴抵在了男人的心口上,有些好奇。
“不算,我們更多的時候,是爭鋒相對。”
鬱赦總是跟他反著乾。
光是幾次掐了虞南梔的脖子這件事情,就注定了他們兩個無法好好交流。
“那或許是因為你內心非常的撕裂和矛盾,所以才有了一個鬱赦。”
虞南梔眨了眨眼睛,非常認真的說道,“霍祁年,沒有彆人,從頭到尾,隻有你自己而已。”
可能是她近來精神壓力挺大的。
所以大數據總是會給她推一些玄學類安慰人的話。
她從來都隻是看看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句【外麵沒有彆人,從來都是一個你而已】被她看了一眼就記住了。
她很想跟霍祁年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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