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年的這張臉,沒有什麼表情的時候,就已經挺讓人發怵的了,現在劍眉皺起,臉色看起來就有點陰沉了。
換做旁人,早就嚇得不敢說話不敢動了。
但是虞南梔不一樣,她伸手捏了捏這張俊臉,“你給我擺什麼臉色?本大小姐會怕你不成?給老娘喝掉!”
鬱赦瞥了她一眼,見她伸手又要來搶酒瓶,他不想她靠近自己,隻能仰頭把那瓶白酒給喝了。
虞南梔看的挺高興的,在一旁拍手。
一瓶白酒喝完,虞南梔歪著腦袋觀察著鬱赦。
他毫無變化。
“……沒了?”
虞南梔不信邪的拿起酒瓶倒了倒,一點都沒有滴下來。
“那……那你再喝這個,人馬,這三瓶都歸你了,你喝完了才能吃東西。”
鬱赦索性直接站了起來,“我不吃了。”
“不吃也不行,你剛才吃了我六根串呢,我隻讓你喝三瓶酒,你很劃算了。”
虞南梔拉住了他的褲子,一臉的無理取鬨。
人要是跟一個醉鬼計較,那就不太正常了。
但是吧……
鬱赦俯下身,湊近虞南梔,薄唇微微仰起。
虞南梔一時間有些迷茫了。
“好像……你真的很像他……”
“虞大小姐。”鬱赦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另外一隻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你演技挺爛的。”
雖然她那瓶葡萄酒的確就隻剩下了一點,但是她根本就沒有喝多少,大部分都被她灑了出來,都泡在了她最喜歡的那個抱枕裡了。
她會醉才怪!
虞南梔怔愣了一下,眼眸閃躲著,一兩秒後便恢複了正常。
她鬆開了鬱赦的褲子,抓了炸頭發,“你眼神還挺好的,就是心不太好。”
“怎麼?揭穿你,我就是壞人了?”
虞南梔哼了哼。
“霍祁年也能看出來,但是他每次都配合我的。”
真醉假醉,他向來一眼就能看穿。
剛結婚那會,她會借裝醉發瘋,想從他身上得到點什麼。
後來就沒有了。
因為她發現沒有那個必要,她想要什麼,不用她開口,那個男人就會主動送到她手裡。
世界上,就隻有一個霍祁年。
誰也不會是他。
誰都不會像他。
鬱赦冷吃一聲,轉身就要走。
虞南梔卻是拿著抱枕砸他。
“你要去哪裡?”
鬱赦頓住腳步,一抬手就抓住了抱枕,然後扔在了地上。
“都揭穿你了,還要繼續鬨下去?”
“你吃了本大小姐的東西,當然要償還啊。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你得哄我高興,否則……”
“否則你還能怎麼樣?現在還有誰能護著你,讓你為所欲為的耍性子?”
以前她也不是性子蠻橫,隻是喜歡這樣玩。
她家裡的爸爸媽媽會這樣寵她,哥哥也會,霍祁年也會,至於其他的人,為了想從她身上得到好處,也會放低底線來討好她。
現在……
她沒有爸爸媽媽了。
哥哥還在,但是人變了。
霍祁年……
虞南梔低著頭,沒有說話。
鬱赦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就隻能看到女孩子微微發抖的肩膀。
她是背對著自己的。
“你……不會是要哭了吧?”
這話一出,虞南梔直接就埋首在了膝蓋裡,肩膀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鬱赦也不是怕看到女孩子哭,但是虞南梔一哭,他身體的不適感就來了。
他的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不斷地攥緊著,攥緊著,痛得他透不過氣。
“行了行了,彆哭了,我喝。”
虞南梔沒有抬頭,卻嗚咽著說,“還得算上那瓶葡萄酒。”
“……”
連著剛才的白酒,所以一共是五瓶酒。
鬱赦第一次覺得後悔。
他沒事拿這麼多酒過來乾什麼?
不過,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喝。
虞南梔把頭枕在膝蓋上,側首監督者他喝完了一瓶又一瓶。
最後一瓶空酒瓶被他放在了茶幾上。
“這樣……行了吧?”
鬱赦的酒量卻是挺好的。
但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一下子喝得這麼猛。
鬱赦靠坐在沙發上,長腿放平,眼睛紅紅的,明顯不清醒了。
虞南梔湊近他,“鬱赦,你銀行密碼是多少?”
“……我沒有,我都用霍祁年的卡。”
虞南梔皺眉,她是不是應該要把霍祁年的卡都收起來?
萬一被這個家夥的刷爆卡了怎麼辦?
“那鬱赦,剛才易白過來找你,是來乾什麼的?”
“他……他說……霍祁年……”
虞南梔呼吸一滯,睜大了眼睛,緊張的追問,“霍祁年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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