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不敢去想,那到底是什麼藥物。
因為是廢棄了的商場,那些監控根本就不能用了。
除了晏慎和霍祁年之外,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鬱宸走了過來,遞給了她一包抽紙。
“你要是想哭的話……”
虞南梔搖搖頭。
“我隻是有點後悔,我後悔……”
她雙手捂著臉,聲音哽咽又顫抖。
鬱宸的手上,臉上,也都帶著傷。
剛才在商場的一樓,他和霍祁年帶來的人一樣,被晏慎的人困在了那裡。
那些人,似乎是可以隻讓霍祁年過去的。
或許,晏慎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虞南梔,而是……他想對付霍祁年。
沈安暖能從花壇那裡跑出來,就是一個信號。
所以,沈安暖當時離霍祁年最近。
他們脫了他一會,突然就撤走了。
晏慎把每一步,都設計好了。
鬱宸看著虞南梔,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現在……並不是適合的時間。
“我當時或許不應該跑的,我應該留下來,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幫他……”
虞南梔彎下腰,埋首在腿上,哭得肩膀都在抖動。
鬱宸不是會安慰人的人,他緊了緊拳頭,輕拍著虞南梔的肩膀,“所有的一切,都是晏慎安排好的,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跟我沒有關係?晏慎是我招惹回來的!”
虞南梔本就克製著自己哭,可是越克製,哭聲就越大。
鬱宸有些後悔,他還不如不安慰呢。
沈安暖在一個小時後,來了醫院。
她還帶了晚飯過來。
鬱宸看向她,抿了抿薄唇,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沈安暖也沒有理他,坐在虞南梔的身旁,輕輕的把她抱住。
她什麼也沒有說。
一個擁抱,可以抵過千言萬語的安慰。
鬱老爺子那裡,還沒有人告訴他。
他老人家身體才恢複了一點,眼下也不適合。
但是每晚這個時候,霍祁年和虞南梔都會來陪他一起吃晚飯。
今天兩個人都不在,鬱宸倒是來了。
鬱老爺子起初就想問,但是怕鬱宸心思敏感,所以一直都沒有開口,一直到吃過了晚飯,鬱宸準備走了。
鬱老爺子憋不住,才問了起來。
“今天,怎麼南梔那個丫頭沒有來陪我啊?”
鬱宸身形一頓,淡淡的道,“她有點忙。”
“那……霍祁年呢?”
“也是。”
沈安暖沒有去見鬱老爺子。
她出現,那就代表著她被救回來了。
鬱老爺子看到她,又看不到霍祁年和虞南梔,自然是會聯想到一些事情的。
索性就彆讓他知道了。
在救護車上的時候,虞南梔就聯係上了易白。
易白一聽霍祁年出事了,即刻就放下了手頭上的所有事情趕了過來。
他從港城趕到恒城醫院的時候,霍祁年還在手術室裡。
易白換上手術服,消過毒後就進入了手術室。
在他進去後的一個小時候,手術室的燈才終於變成了綠色。
虞南梔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沈安暖扶著她,兩人走到手術室的門口。
大門打開,醫護人員把霍祁年推了出來。
易白是最後走出來的。
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虞南梔一雙哭腫了的眼睛望著他,“易白,我要聽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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