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祁年撕開的那條繃帶內側能看出她當時的流血程度,不算是很少,雖然現在已經止住了。
虞南梔的傷口很深,傷的又是右手,估計在好之前,她是不會拿筆了。
傷口的邊緣有些發紅,碘酒棉簽塗上去的時候,虞南梔還縮了一下手,在男人望過來的時候,她眨眨眼,“疼。”
“傷口有些發炎了,你當時應該叫易白過來給你處理的。”
他眉眼不動,輕輕吹了吹她的傷口,碘伏很快就乾了。
霍祁年用醫用膠帶綁在了她的傷口上。
“今天也不要碰水了,晚上我幫你洗澡。”
虞南梔點點頭,“那就要麻煩霍先生啦。”
男人聞言,薄唇染笑,隻是笑意很淺,指腹在女人的手背上來回摸著,好像很舍不得的樣子。
虞南梔看他這樣,慶幸自己沒有告訴他真相。
反正也隻是一個小傷口而已,頂多一周就能好全了。
因為手傷了,霍祁年讓她休息,所以幫她向教授請了假。
教授一聽虞南梔這次請假的原因居然是手傷了,當即心疼的不行,還特意關切叮囑了虞南梔幾句。
虞南梔望了望自己被包紮好的手指,想著教授大概是誤會她傷得很嚴重的樣子。
她解釋了一句,但是教授依舊說,“一個小傷口也不容忽視。”
虞大小姐的手,不是用來做雜物的。
但是虞南梔依然覺得他們有些大驚小怪,直到教授免去了她這一周的繪畫作業。
她當即閉口不再提自己的傷口其實沒有那麼嚴重。
就當她以為這個事情就這樣過去的時候,霍祁年拿著她帶來的飯盒,坐在了她的身側。
骨節分明的手指將飯盒打開,裡麵是擺放著很整齊的五個小狗模樣的飯團,甚至每一個飯團的表情都不一樣。
大笑,微笑,害羞,生氣,哭。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
每一個小狗模樣的飯團的表情都很生動。
“以前隻知道你畫畫很有神,沒有想到做飯團也是。”
他拿出了其中一個,端詳了一會,正要張口吃下,突然手上的動作一頓,又將飯團拿開了一些。
霍祁年仔細的盯了一會。
胡蘿卜被虞南梔做成了小狗吐舌頭的樣子。
“胡蘿卜片,是你自己切的?”
“……”
虞南梔心虛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在他視線望過來的時候,她遲疑地點了點頭。
大概是怕自己暴露,她湊了過去,皺眉道,“怎麼了?是看起來不像嗎?”
霍祁年沒有說什麼,張嘴咬下一口飯團,裡麵的材料很豐富,奧爾良口味的雞胸肉,胡蘿卜條,黃瓜條,還有生菜,一個蛋黃。
他慢條斯理地咀嚼著,視線彆有深意的垂下,落在了虞南梔的受傷的手指上。
“……”
虞南梔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自己的手。
“怎麼了?”
“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傷的?”霍祁年臉上揚著溫和的笑,語調低啞,誘惑著她,“南梔,跟我說實話。”
“就是削鉛筆受傷的啊。”
虞南梔的手圈住了他的手臂,腦袋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