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從實驗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
他看著手裡的血液分析報告,眉頭緊皺。
虞南梔體內的確有和那兩個女人一樣的藥物。
幸運的是,分量很輕。
難怪……晏慎非要綁架她第二回不可。
原來是因為這樣。
給虞南梔換藥的原因也找出來了。
估計就是第二次綁架後,沒有給她藥物注射成功,所以才想到了把她的藥換掉的方法。
幸好霍祁年發現及時……
他看著這份血液報告,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霍祁年。
他很擔心霍祁年會因此失控。
霍祁年失控的下場,就是那個危險人格占據身體控製權。
易白搖搖頭。
那樣的話,就太危險了。
現在倒不用擔心這個副人格會對虞南梔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但霍祁年控製著晏慎。
那個人格一旦出來……
會鬨出人命的吧?
至於虞南梔,她已經對晏慎夠恐懼的了。
沒有必要再告訴她這件事情,加深她的恐懼和害怕。
所以易白選擇了隱瞞這件事情。
不過,他還是把那兩個女人被長期服用和注射藥物的事情告知了霍祁年。
霍祁年當即就讓他去查一下虞南梔的身體。
“你放心,我已經查過了,她沒有問題,晏慎還沒有來得及對她下手。”
虞南梔也很聰明。
她那天上午把那個鴕鳥女孩的自畫像交給教授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那個在飛機上的女人。
和這個鴕鳥女孩一樣。
喜歡遮掩住自己的臉蛋。
也喜歡……盯著她……
同樣的膽怯。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飛機上的那個女孩是個極度的社恐人士。
虞南梔找霍祁年吃午飯的時候,說起了那個飛機上的女人。
“後來你派人調查的結果是什麼?她真的是狗仔嗎?”
她問起來的時候,霍祁年正低頭給她剝著蝦殼。
聞言,骨節分明的手指未頓,他神色也是溫淡,“那個女人?剛出來做狗仔,想做一單大的出名,所以才盯上了你。”
他用手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汁水後,把裝滿蝦肉的碟子遞到了虞南梔的麵前。
“她回去後,被上司和同行警告了,聽說已經辭職不乾了。”
虞南梔用筷子夾起一隻蝦,沾了沾醋後,喂進了嘴裡。
“那她後來呢?還在港城麼?”
霍祁年搖頭,“她不是港城人,隻是在港城讀了大學,找不到工作,又覺得得罪了我和你,覺得在港城沒有出路了,所以已經離開了。”
“這樣啊……”
虞南梔咬著筷子,難道是她多心了麼?
“南梔,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霍祁年喝了一口湯,隨意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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