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這個女生在喝了他加了藥的果汁後入睡。
易白才離開了這間房,給虞南梔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個人的病情挺嚴重的,我初步觀察,她的情況也有點複雜,說話起來很有條理,是正常人的思維,但是她的行為舉止……”
虞南梔皺眉,“能治麼?”
“能吧,不過棘手了點,需要花上很多很多的時間,一年半載的,都是最好的治療效果了。”
易白扶額,站在電梯前按了電梯,“但問題是,我如果治療她,那你和霍祁年……”
他沒有那麼多的精力。
虞南梔倒是問題不大的。
她一向都很聽醫囑。
他挺放心的。
但是霍祁年不行。
“我們沒問題,你放心吧,我會看著他,他也會看著我的,如果有什麼不對勁,我會主動找你。”
易白要的,就是她這一份承諾。
“行吧。”
在掛電話之前,虞南梔又問,“她是哪方麵的問題?心理的,還是精神方麵的?”
“需要觀察和檢查她的身體後,才能給出結論。”
“好,有結論的話,告訴我。”
虞南梔掛了電話,看著擺在書桌上的那副被洗顏料的水毀了的自畫像――那個女生的。
畫,能窺探作畫者的內心世界。
不過虞南梔對這方麵隻是皮毛。
需要專業人士才能看得懂。
她的芬蘭教授的師姐就是這方麵的人才,經常幫當地的警方解決一些案子。
她已經把圖發過去了。
不過這張畫……實在是讓人感覺到害怕。
尤其是那雙眼睛。
虞南梔皺著眉頭,隨手放進了包裡,打算明天交給教授。
再怎麼說,也是那個女生的作品。
她收拾好自己的包後,看了眼還在書桌前處理公事的霍祁年。
看樣子還要弄很久。
她打著哈欠,躺在了沙發上。
雖然氣溫並不是很冷,但是虞南梔怕冷,所以霍祁年已經把書房裡的空調打開了,調到了舒適的溫度。
虞南梔穿著薄薄的睡衣,閉上眼,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她又做夢了。
夢裡全是那個女生的眼睛。
那張自畫像上的眼睛,那雙充斥著紅血絲死死地瞪著她的眼睛。
噩夢醒來,她幾乎是出了一身的汗。
“南梔,又做噩夢了?”
霍祁年把她抱進懷裡,寬厚修長的手掌在她後背輕輕拍著,安撫著她的情緒。
虞南梔微喘著氣,還沒有回神,喊著要開燈。
其實房間裡亮著一盞晚安燈。
隻是光線很暗。
霍祁年聞言,抱著她撐起身體,伸手打開了床頭櫃的燈,然後又打開了房間裡的吊燈。
明亮的光線下,女人的額前滿是冷汗。
霍祁年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額前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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