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吧台有一定的距離。
陸老先生雖然對於虞南梔也跟著進來這件事情很不滿意。
但是他見虞南梔非常“識相”的自行去了吧台,便是隱忍住怒意,沒有發作。
霍祁年閒適慵懶的靠坐在了椅背上,看著他,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言不發的保持著沉默。
即便是被脅迫了,不得不過來見陸老先生。
霍祁年依舊是氣定神閒。
“霍先生。”
陸老先生對著他點了點頭。
“那小子,是在你的手裡吧?”
他抬起手,隨即那位陸助手將三張照片遞到了霍祁年的麵前。
晏慎在超市附近,被幾個彪形大漢用黑色布袋套住頭,擄上車的過程。
霍祁年瞥了眼照片,神色沒有什麼變化。
陸老先生盯了他好一會,卻始終沒能從他的身上看出些什麼來。
一時間,心裡也沒有了底。
他和不少人打過交道。
有時候,是他威脅人。
有時候,是他被威脅了。
形形色色的那麼多人裡頭,就獨獨霍祁年這個年紀輕輕,僅憑著自己在三年間創立起來的商業帝國,足以成為陸家如今最大的對手。
他過於的沉穩內斂,無法讓人看透。
“霍先生,這就是我並不想請您太太進來的原因,想必,有些事情,你一定是不想讓她知道的吧?”
年輕英俊的男人眯起黑眸。
他就坐在一盞暈黃色的吊燈下麵。
是陸老先生特意安排的。
好讓他能夠看清楚,霍祁年的神色。
燈光明亮不刺眼,照不進他幽深的黑眸。
他勾唇,弧度過於的冷漠和嘲諷,語調也是嗤笑。
“我和我太太沒有秘密。至於你說的晏慎,前不久,我的確在超市見到他,當時,他正在跟蹤我的太太。”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撫摸過他有些淩厲的劍眉。
他笑了笑,“介於他對我太太的窺視不懷好意,我已經報警處理了,不過警方至今也沒有找到人。”
他說的平緩,如陳述事實一般。
“我原本是打算,明天上陸氏,跟你談談這件事情的。”
陸老先生皺眉。
霍祁年報了警,估計晏慎在恒城綁架虞南梔的事情,也是在警方那裡備案的。
陸家在港城有勢力,能解決很多的事情。
但是偏偏晏慎那小子,把人擄去了恒城。
恒城,是鬱家的地盤。
鬱家那老頭子一直想把霍祁年認回來,霍祁年想要什麼,鬱家都會竭力配合。
想要在恒城上處理那些事情,就非常的麻煩。
並且,因為他,陸家在恒城的一些勢力也被暴露了出來。
這無疑是毀了鬱老爺子的一些計劃。
他眼球渾濁,盯了霍祁年好一會,伸出手,把桌上那幾張照片親自收了回來。
“看來,是誤會了。”
霍祁年起身,朝著虞南梔走了過去。
陸老爺子坐在椅子上,轉過頭,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的身影,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他這一生,對付過不少難搞的狠角色。
但是在他眼裡,能稱作對手的,居然會是一個三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
虞南梔吃了半碟的薯片,正有些渴。
“等我的果汁來了再走吧。”
霍祁年點點頭,坐在了她身旁的那張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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