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宸站在不遠處看著鬱宸,皺下劍眉,給出了一個非常準確的評價。
正常人有誰會在自己這種糟糕的處境下笑的?
霍祁年蹲下,一把扯著那個男人的衣領,把他拉起。
“那天晚上,我留著你的命,不是仁慈,也不是心軟。”
霍祁年的嗓音低啞,滲透在月光下,沾染著滲人的涼意。
鬱宸從沒有見過霍祁年的這一麵。
他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沈安暖。
沈安暖總是對霍祁年誇讚不已。
如果她看到了霍祁年這樣的一麵,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誇出口。
同時的,他想到了虞南梔。
也不知道那個被保護在甜罐子裡的女人,有沒有見過霍祁年的這一麵。
對於這個答案,鬱宸很快就想到了。
虞南梔不會知道的。
因為霍祁年不會讓她看到。
畢竟連他這個大男人,現在都感覺後腦勺發冷。
霍祁年處處擔心她,當然不會被她發現,自己這麼真實的一麵。
“死了有什麼可痛苦的?你活著,見不到一個想要卻永遠得不到的女人,才叫痛苦。”
霍祁年鬆開了手。
晏慎再一次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他渾身被綁著,根本無法動彈。
“你綁了她兩次,給她換藥,還有什麼?挺多的,一時間想不起來,也懶得算了。”
霍祁年站了起來,抬腳從晏慎的眼前走過。
“今天下午你跟蹤她,讓她害怕了,知道麼?”
他走到窗前,沐浴著冷清的月光。
鬱宸看著他。
可能是他站著方向有點問題,剛好能夠看到霍祁年冷峻的側臉,以及……他倒影在玻璃窗上的人臉。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開燈的原因,這裡的氣氛也是莫名透著一股森冷之氣。
鬱宸有一種錯覺。
麵前的霍祁年,和玻璃窗戶上的他的身影,是兩個人。
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無語到了。
當即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會是兩個人呢。
大概是今晚他看到了霍祁年的另一麵,衝擊力有點大,所以才會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畢竟之前在恒城,他把醫院的那兩個人交到霍祁年麵前的時候。
他都沒有動手。
他身邊的屬下也沒有動手。
他甚至是……把人完好無缺的交到了警局。
事後鬱宸他忙著自己的事情,鬱氏集團有那麼多的問題,幾乎是忙的他焦頭爛額,自然也不會去費心找出那兩個人問問,當時霍祁年對他們做了什麼。
現在看來,他挺有必要去查一查的。
霍祁年隻對那個叫晏慎的人動了一次手。
之後的一切,都是保鏢動手。
晏慎偶爾會冒出挨不住時的悶哼聲。
但是求饒是沒有的。
甚至,他在喘息的時候,依舊會發笑。
果然是……瘋子啊。
鬱宸沒有走進去,他站在門口,看著外麵的月亮。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霍祁年才從裡麵出來。
鬱宸轉頭看向他,“裡麵那個人,叫晏慎?”
高大挺拔的男人點了點頭,走下了石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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