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腳都被捆綁住了,自己就躺在地上來回滾著,用身體撞擊著牆壁,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而霍祁年早就已經發話了。
“她願意怎麼傷自己,就怎麼傷,不用管。”
所以保鏢們隻是看著她撞擊著牆壁弄傷自己的身體。
起初,她撞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
再後來,她沒有什麼力氣了,撞擊牆壁的速度和力道都慢了下來,一直到她疲憊不堪,直接躺在地上睡著了。
但是她睡下沒多久,霍祁年就來了。
清俊淡漠的男人,讓人弄醒了她。
保鏢們雖說談不上粗魯,但也覺得稱不上是斯文。
阿穎被拎起來,弄醒的那一瞬間,睜開的眼眸裡除了困意,還有不明所以的困惑。
人挺清醒的。
她的瘋,也都隻是裝出來的而已。
阿穎在看清楚霍祁年的那一瞬間,人又變得瘋瘋癲癲,開始奮力掙紮著。
保鏢們把她拎到了椅子上,她就故意滑落在地上,然後躺著,還是扭動身體,嘴巴裡哼哼唧唧的,一會聲音很低,低到根本就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一會聲音又很響,響得人的心臟都被她聲音震的抖了抖。
保鏢們握緊了拳頭,麵露難色。
再讓這個女人瘋下去,他們哥幾個遲早要得心臟病。
“還要演下去嗎?”
男人溫溫淡淡的嗓音,沒有半點的溫度。
阿穎的臉色怔愣了片刻後,再度五官亂飛,在地上奮力地蹬著腿。
霍祁年慵懶地坐在椅子上,薄唇叼著一根煙,他用打火機點燃了香煙,青白色的煙霧從他的薄唇呼出,冷清的燈光下模糊了他的俊臉。
空氣中彌漫著煙草的氣息。
“你以為,人人都是晏慎,陸鳴?”
都能被她這套演技給騙了去。
阿穎仿佛是沒有聽到霍祁年說話,被膠帶封住了嘴巴,喉嚨也依舊在很用力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她整張臉都因此被漲紅了。
霍祁年居高臨下地睨她一眼,那張俊臉矜貴淡漠,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隨時可以被弄他弄死的螞蟻。
阿穎幾乎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直到沒有了力氣,不太順暢的氣息導致她悶咳的蜷縮起了身體,也沒有人理會過她。
確切的說,是霍祁年沒有再給她一個眼神。
阿穎的臉色被漲得通紅,可是燈光下看上去,又有些慘白。
她其實很害怕。
她不知道霍祁年在關了她幾天後,在大半夜裡突然來見她,是想做什麼。
阿穎對霍祁年完全不了解。
如果眼前的人是晏慎,那她大概還能猜到自己將要麵對的會是什麼。
她現在裝瘋是一種本能。
因為她覺得,隻要裝得夠瘋,晏慎就不會對她下狠手,同理,霍祁年也是。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會被人看穿點破。
她真的慌了。
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散亂的長發遮著她的半張臉。
除去她被關在這裡後,自己弄出來的一些傷,她身上其實還有一些在裡麵的時候挨打弄出的傷還沒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