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抿著唇,一些往事記憶跟片段似的,一個個的從她腦懷裡劃過。
照這麼說的話,她的確是經常心疼霍祁年。
隻不過他從來都不會在她麵前流露出難過,破碎的傷感。
更多的都是她聽說。
嗯……如果沈安暖說的是真的。
那霍祁年用在她身上的這手段也未免太高級了點。
但是沒有那個必要啊。
就算是不耍這種心機,她依舊是喜歡霍祁年的。
更重要的是,他既然玩這種把戲玩的這麼爐火純青,那這次怎麼這麼的低級,讓沈安暖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虞南梔從衛生間裡出來,盯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背影很久。
霍祁年拿著手機,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原本以為她會走過來,但是之後她就沒了動靜,轉頭挑眉看向了她。
“怎麼了?用這種眼神看我?”
霍祁年起身,走了過去,把她拉到了懷裡摟著,低聲問著。
虞南梔盯著他這張俊臉,看上去還真是……人畜無害呢。
“這裡的酒店沒有什麼特色,倒是農家樂不錯,要不要去嘗嘗?”
霍祁年看她不說,又輕聲哄著她。
沈安暖那個女人……發現了他幫鬱宸的伎倆,所以報複了他,對虞南梔說了一些什麼。
不然她不會是這樣反應。
因為就算剛才虞南梔生他的氣,那打也打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你要化妝嗎?”
霍祁年比劃了一下,詢問著她。
虞南梔冷淡的嗯了一聲,轉身又走進了衛生間。
也不是她不問,隻是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問。
她自己的思緒都是亂著的。
她離開港城,留學的那三年,霍祁年有很多時候,可以去找她,去賣慘。
就像沈安暖說的,賣慘一次不成,那就兩次,三次,次數多了,總歸會心軟的。
也許,就不會消磨三年那麼久了。
也不會讓晏慎有機可乘。
但是他沒有。
這又是為什麼呢?
虞南梔手裡拿著眼影盒,歎了口氣。
她是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也不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腦回路的。
虞南梔簡單的編了一個麻花辮,斜擺著搭在肩膀上,身上穿著的是碎花長裙,外罩了一個薄薄的淡棕色編織外套,一雙運動鞋加上透明長絲襪。
其實初秋的恒城,傍晚已經有點涼意了,所以霍祁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從衣櫃裡拿了件長款的披風外套搭在手臂上。
他拿的是自己的,要是拿虞南梔的,估計會讓她炸毛,讓她覺得他在管她穿衣服。
平時說一兩句沒什麼,不過現在不行、
那家農家樂在景區的西邊,他們入住的酒店是在南邊。
霍祁年牽著她的手,走過石板橋。
雖然沒有什麼旅客,但是每家每戶都開著店。
有些裝修的好,用的是明亮的白熾燈,有一些是留守在這裡的老人開的店,店裡隻有最簡單的用電線掛在橫梁上的燈,自己則端著晚飯,坐在窗口,吹著秋風。
燈一打開,暖色的昏黃的燈光就亮起,從旁經過的時候,讓人感覺非常的溫馨,有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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