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這是霍祁年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習慣了買花,首選向日葵。
這個習慣就算是去了芬蘭,也沒有改過來。
她也是後來回國後,到了墓園,才想起來自己買向日葵最開始是因為以前經常陪著霍祁年買向日葵去祭拜她母親。
晏慎就算是以前不知道,難不成現在還不知道麼。
虞南梔的視線從向日葵上轉移到了晏慎的臉上。
她雙手環抱在身前,懶懶地依靠在椅背上,冷笑,“晏慎,你沒事吧?”
“抱歉,大小姐,我這就去扔掉。”
虞南梔看著他拿著花瓶轉身出去,心下一沉。
就算是她裝成厭惡向日葵,厭惡霍祁年,但是她心裡很清楚,晏慎是不會相信的。
好煩……
她也不是很想去揣摩晏慎的心思。
索性她就跟著起身,在晏慎走出房門後,她一手搭在了房門上,冷冷地對著他後背到,“我今晚不想看到你。”
隨後砰的一聲,她把門甩上,順便鎖住了門。
晏慎站在走廊裡,僵了好一會,才抬步離開。
虞南梔重新回到床上,靠坐在床頭,不動神色地環顧著這件房。
她是故意踢了圓桌的。
因為她懷疑微型的攝像頭藏在了花裡。
但是晏慎已經拿走了。
看他剛才那個臉色,其實看不太出來。
房間裡沒有什麼毛絨玩具,裝飾都非常的簡單。
如果真的放了微型攝像頭,那麼應該也隻有在一些插頭內部了。
那玩意得需要工具才能拆出來。
虞南梔閉了閉眼,心煩意亂的腦袋都有些發脹。
她想起了霍祁年。
之前和霍祁年玩那場打賭遊戲,被關在家裡一個月,都沒有比這個晚上讓她感覺到難熬。
自願和非自願,區彆真的很大。
而且,同樣是禁錮,很顯然霍祁年並不是很想要把她關起來,但是晏慎確實打從心裡想要控製她整個人。
限製她的人生自由,還要掌控她的思想。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過來給她洗腦,除了變態還能是什麼!
虞南梔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渾身發冷。
她沒有辦法想象,那過去的那三年裡,晏慎是怎麼對自己的。
她坐在床上,雙臂抱著蜷曲著的雙腿,下巴抵在了膝蓋上。
這種姿勢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全。
她對自己的實力非常了解,是絕對不可能憑著自己的本事,從這裡逃脫的。
而且,她下午醒來的時候,在窗戶前觀望了一圈外麵的情況。
宮殿式的彆墅,周圍也沒有人,應該是非常偏僻的地方才對。
就算是她跑出去了,也不可能找到人幫助自己。
就算是有人幫她,也許……就是晏慎的人也不一定。
虞南梔就這麼坐著,思考著逃跑的方式以及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她的這種懷疑,在第二日的下午得到了證實。
這個彆墅,看上去是沒有傭人的。
晏慎親自給她做了早飯和午飯。
虞南梔隻是吃了幾口,倒也不是故意不給他麵子,畢竟餓肚子傷害的是自己的聖體,她沒有必要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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