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樓梯,聞到了吐司剛烤好的香味,有一點甜。
虞南梔很難得做了做飯,她捧著裝著泡了燕麥牛奶的杯子,盤子上的吐司已經抹好了煉乳,被她咬了一口。
霍祁年的那一份沒有抹煉乳,杯子裡倒的是黑咖。
男人看了她一眼,走過去,拿起她的那份吐司。
虞南梔皺眉看著他咬了一口,小氣地道,“那是我的。”
雖然霍祁年不排斥甜食,但是一大早就吃煉乳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其實是有點為難的。
但是對虞南梔這種嗜甜的人來說,就剛剛好。
“霍太太什麼時候偷偷練廚藝了?”
“……”
一個普通的煉乳吐司而已。
她做的也不過是把切片吐司烤一下,再抹上煉乳而已。
這樣也能誇麼?
虞南梔哼唧了一聲,頗為傲嬌地抬起下巴。
其實她心裡很受用。
霍祁年吃了她的那份吐司,等她吃完後,洗乾淨了餐具才去的公司。
他一離開家,虞南梔就忍不住地去看窗外。
以前不知道,現在她知道了晏慎就在對麵的彆墅裡。
讓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
晏慎……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虞南梔也不是那種習慣等待的人,她更喜歡主動出擊。
比如,她讓保鏢去藥店買了藥,送去對麵那棟樓。
顯然,不管保鏢怎麼按門鈴,也不會有人去開門的。
虞南梔站在花園裡,遠遠地看著。
她突然覺得,晏慎是黑暗中的生物麼?
隻敢在暗處盯著人。
見光即死。
保鏢按了一會門鈴,不見裡麵有動靜,就把那個放了藥的袋子扔了進去。
因為就在對門,所以他們一直注意著對麵的動靜。
但是一直到天黑,霍祁年回來的時候,那個袋子依舊在對麵彆墅花園的地上,偶爾風起的時候,塑料袋被風吹的發出簌簌的聲音。
虞南梔讓人給晏慎買藥的事情,保鏢當然會先給霍祁年報備。
霍祁年看到消息的時候,正在易家醫院。
他看了眼保鏢發來的藥盒子的照片,眉頭皺了一下後冷笑出聲。
易白好奇的望過去。
發現照片的那個藥,是霍祁年曾經吃過的,專門用於治療精神分裂的藥。
易白,“……不是跟你說過,這種藥副作用很大,不要再吃了嗎?”
“南梔買的。”
男人淡淡的回道,收起了手機。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易白在裴澈那裡高價拍賣下來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
“什麼意思?她已經知道了?”
易白根本顧不上心疼咖啡杯,震驚地站起來,盯著霍祁年。
他居然敢告訴……
“她買給晏慎的。”
虞南梔大概隻是了解到這個藥是治療精神方麵的疾病,所以讓保鏢買來去羞辱晏慎,好讓他滾的。
隻是那麼剛巧而已。
易白愣了半天,“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他就說麼。
這貨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對虞南梔攤牌自己的病情。
那份被扔進對麵彆墅花園裡的藥,在深夜被拿走了。
就像是虞南梔認為的那樣。
晏慎不會露麵,所以隻會趁著夜色出沒。
不知道晏慎看到那份藥是什麼心情,反正虞南梔讓人買了藥送過去後,她心情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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