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他們經過港城的教堂,她還很高興地拉著他的手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結婚呀?”
白襯衫的少年低低的笑著,逆著光站在她對麵。
“還沒在一起,就想著結婚?”
她鼓著腮幫子,說著自己的打算,“很多女生都想在25歲左右的時候結婚,那樣還可以過幾年的雙人世界再要寶寶,但是我想在21歲的時候就結婚。”
二十一歲,大學都還沒有畢業的年紀。
是最青春自由的時候。
“為什麼?”
虞南梔當時沒有說自己的理由,隻是嬌嗔地哼哼了兩聲,睨著他,“給你機會綁住我啊,畢竟我有錢又很漂亮,想和我結婚的人應該吧不少。”
所以霍祁年記住了。
在她二十一歲的時候,帶著她去扯證了。
儘管那個時候,他們並不是很愉快。
那天的事情,霍祁年記得很清楚,但是虞南梔似乎忘得差不多了。
她隻記得那天自己被霍祁年當公主捧在手心裡,然後在第二天她以為終於可以實現夢想的時候,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狼狽又委屈。
當時港城很多人都在笑話她。
虞南梔討厭過生日,也討厭來這個農家樂。
她靠著椅背,握緊了拳頭,情緒已經蓋過了理智,“回去吧,或者你找家酒店,反正我不要在這裡。”
話音剛落下,閃電從壓得很低的雲層裡亮了幾下,緊跟著就是震耳欲聾的雷聲在耳邊炸響。
極端天氣,不適合出行。
虞南梔被那一道雷聲嚇得理智稍稍恢複了一點。
她抿著唇,聲音有點冷,“算了。”
霍祁年看著她打開車門,下了車,跟著一起下車,撐起傘快步走到她的身邊。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她的反應是在霍祁年預料之類的。
這正是易白不太同意的地方。
太急於求成了。
也不知道霍祁年到底在著急什麼。
老板還是之前的那個老板,三年過去了,他一點也沒有變。
屋子裡的裝修,也沒有變。
老式吊燈依舊是橙黃色,風灌進大堂的時候,吊燈就會隨風晃動,光暈也跟著晃。
晃著晃著,總讓虞南梔把眼前的人和景和記憶中的重疊著。
她根本就不想想起,但是她控製不住……
老板認得霍祁年和虞南梔。
“我記得你們,好幾年前那晚下著大雨,你們也來我這裡了。”
不過當時她和霍祁年都挺狼狽的,渾身上下都被雨淋濕了。
男生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那個嬌俏的女生興致很高,靈動的眼睛在燈光下亮晶晶的。
開房,也是她先開口的。
半點忸怩也沒有。
倒是把老板給嚇了一跳。
他自己家也是一個女兒,當時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就想教育幾句。
哪有這麼小的年紀,就大晚上的不回家,跑出來和男生開房的。
他還沒開口,就見女孩子身邊的男孩皺著眉頭,把女孩子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老板,開兩間房。”
老板緊皺的眉頭稍稍鬆動了一點。
但那個女孩子卻晃動著男生的手臂,“我從來沒在爸爸媽媽和哥哥都不在的情況下,在外麵過夜,你讓我一個人睡,我害怕……”
陌生的環境,又下著大雨。
身邊就隻有霍祁年是熟悉的。
她當然會依賴他。
情竇初開,她什麼都不懂。
但是顯然霍祁年比她懂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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