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隻是搭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深呼吸忍耐著。
霍老頭子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說起來,當初她母親是從霍祁年的那間房間的陽台上跳下去的,當時,隻有他們母子兩個在,究竟發生了什麼,誰知道呢。”
霍老頭子的惡毒,總是能出乎虞南梔的意料。
“你這個做父親的,詛咒自己的兒子還不夠,現在還想要汙蔑他嗎?”
虞南梔拿著手機,在他蒼老的臉上碰了幾下,力道不大,但極具侮辱性。
然後,她學著霍老頭子的言辭,說道,“說起來,你當初怎麼沒想到呢?過去這麼多年,才想到在這事情上汙蔑他,會不會太遲了?”
霍老頭子冷笑,一雙渾濁的眼眸充斥著紅血絲,死死地盯著虞南梔。
“霍祁年沒告訴過你吧,他隻是他母親生下來,留住我的一個工具而已。”
“你以為她你母親對他能有什麼感情,會對他有多好?”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有病,我在外麵談生意,她就讓霍祁年在酒店外麵等我,那是他也就三歲,那晚將近淩晨2點了,港城下著大雪,她就讓自己的孩子在外麵凍著,用孩子來威脅我跟她回家。”
“搞不好,這個女人就是精神不正常,霍祁年也遺傳了她的不正常!”
虞南梔安靜地等他說完,然後慢悠悠地問一句,“淩晨兩點在酒店,你真的在談生意嗎?”
反正在她的記憶裡,不管是她父親,還是後來已經開始著手接管公司的哥哥,又或者是現在在商界隻手遮天的霍祁年,沒有哪一個是需要在酒店談生意到兩點的。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人不會在半夜談生意。
不過多半都不太正經。
“你在外麵亂搞,還要指責自己的妻子不正常,是因為她敗壞了你的興致吧?”
虞南梔抬高下巴,倨傲地睨著他。
“你用著霍祁年母親的錢,將當年的霍氏保了下來,不但不感恩,還要背叛她,然後倒打一耙汙蔑她精神不正常,在外表現得你是受害者,你自己聽聽,你做的是人事嗎?”
“再說了,霍祁年母親去世後,是你養的他嗎?”
霍老頭子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睛一橫,嚷嚷道,“怎麼就不是了?當初是他自己骨頭硬了,要和我斷絕關係!”
“那他的學費是誰交的?難道是你嗎?”
霍祁年母親去世後,霍老頭子根本就不管,任由後母欺辱他。
很長一段時間,霍祁年都是在她家吃一日三餐的。
他後母甚至扣下了他的學費,因為沒交學費,霍祁年進不去學校,而當學校找上門的時候,是他後母接待的,事後霍老頭子問起來,那個惡毒的女人說是霍祁年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逃學,要被學校退學了。
好在她哥哥和霍祁年是同班的,哥哥把霍祁年的事情和父母說了之後,他們虞家給霍祁年出了錢。
當時她氣不過,拉著景言浩在小夥伴裡把這事說了好幾天,還把想詭辯的霍恒給揍了一頓,被狗仔拍到,上了八卦雜誌。
這事情就瞞不住可。
狗仔多方采訪,這才把真相給爆了出來。
當時這新聞鬨得很大,以至於到現在的飯桌談資上,也會拿這事情開玩笑。
虞南梔沒有再從霍老頭子口中套話。
當年的那些事情,其實沒必要問了。
他母親既然能做得出讓一個三歲的孩子在下雪的夜晚站在酒店外麵,那更彆提其他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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