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頭子不願意說破晏慎和陸家的關係,虞南梔也就興致缺缺的配合著他。
演戲嘛,她覺得,她演的還算是不錯的。
陸老頭子隻要一開口,就會在她這裡吃癟,他顯然已經有些壓不住火了,聲音都因壓著怒火而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虞南梔,據我所知,他一直在為你儘心儘力的辦事,而他住院,也是因為霍祁年,易家的醫院因為前幾年創收不行,險些要轉賣,是霍祁年出資保下來的,它相當於是霍祁年的產業。”
“晏慎一個無名小卒,鬥不過霍祁年,隻好用車撞醫院大門出氣。”
陸老頭子手指用力地敲著桌麵,敲得他自己麵前的那杯咖啡晃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波動。
“這個事情如果鬨大了,霍祁年動手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的事情,可就保不住了,傳了出去,對他的商人名譽可是有很大影響的。”
“你不為他考慮嗎?”
虞南梔微微一笑,“你連這個都知道,那應該也知道是晏慎帶了一車子的人去堵著我老公,我老公單槍匹馬一個人,能打得過他們那麼多人,真的是很厲害啊。”
她說到這裡,才慢慢地收起了笑容,身子往前傾,死死地盯著陸老頭子。
從氣勢上,一點都不輸給他這個久經商場的老狐狸。
“傳出去,頂多就是我老公自衛過度罷了,再說了,一群人也沒有打得過他,晏慎不會覺得很丟人嗎?”
虞南梔大概了解他為什麼剛才一開口就是提她父母,提她的家教。
無非就是那些所謂的家族榮耀在作祟。
所以,她故意說,“我要是他的家人,真是不如彆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什麼臉麵都被他這個垃圾丟光了。”
她故意說晏慎是垃圾,就是想要回敬陸老頭子剛才三番兩次拿她父母羞辱。
她不回擊,當她沒長嘴巴了是吧?
果然,陸老頭子氣得猛地拍桌而起,“你說什麼?”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虞南梔微微笑著,仰起小臉看著他。
“說起來,晏慎是你什麼人啊,我還從沒見過你為了誰,跟誰低頭呢?我相信我父母都沒見過,改天我去祭拜他們的時候,一定會跟他們說起這個事情的,多稀奇啊。”
“你以為我在跟你低頭?”
陸老爺子捂著心口,有些氣喘不過來。
虞南梔也不怕把他氣死,坦誠的點點頭,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他跟我沒什麼關係!”
虞南梔挑眉,“那你為什麼要幫他這麼一個無名小卒?”
無名小卒,是陸老頭子自己用來形容晏慎的。
話從他的嘴裡先出來,但是又從虞南梔的嘴裡聽進耳裡,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總而言之就是,他可以辱罵晏慎,但是其他人不行。
“有人來求我保他,我想著我總有這個麵子……”
“你在我這裡能有什麼麵子?”
虞南梔非常直白的又反問了一句。
“……”
陸老爺子死死地瞪著她,身子晃了晃,險些有些站不穩,幸好身邊的保鏢扶著他坐下。
“所以,這就是你的態度?虞南梔,我以前覺得,你頂多就是囂張跋扈了點,被寵壞了,但是你的心不壞的,也是會為了被欺負的同學,為了不認識的素人出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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