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年搖頭,有些煩悶地又說了一句,“死不了的。”
隻是傷得比較重。
虞南梔抿著唇,努力回想著那天霍祁年去易白家接自己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看起來的確有些異樣,情緒很明顯的不太對,當時她還以為他隻是心情不好,但因為什麼,自己其實沒有弄明白。
現在知道了原委,也就想清楚了。
很久沒有人跟動手的霍先生被很多人堵在巷子裡,想見她,隻能拚儘全力保住自己,下手沒了輕重。
剛跟人乾架完,帶著起伏的情緒和未消散地戾氣來找她……所以那天在易爺爺麵前,他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你打傷了他,他會不會報警啊?”
虞南梔比起晏慎傷成了什麼樣,更加擔心這家夥對霍祁年做點什麼。
畢竟霍祁年都說他死不了了,那就是死不了的。
“他可以試試。”
霍祁年非常的不屑,咬著後槽牙,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凶。
虞南梔伸手撫平著他蹙起的眉心。
“我是認真的!”
商人傳出打人的傳聞,總歸是不太好的。
實在不行……她想也許她需要去見晏慎一麵。
“他不會的。”
霍祁年在奪回身體控製權後,知道了體內的那個人格做了什麼後,就已經想到了也許晏慎會這麼做。
所以,他把陸家攪得翻天覆地,陸老爺子就算是想要幫晏慎討公道,也沒有那個精氣神,陸家的事情就夠他操心了。
至於晏慎自己,先不說霍祁年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銷毀了,但即便有證據,他也是站理的。
畢竟一群人把他堵在巷子裡,結果還被打個半死,丟不丟人?
霍祁年頂多是過度自防。
證據銷毀,也是因為不想讓虞南梔看到,她太過了解自己,很擔心她會從視頻看出些什麼來。
虞南梔點點頭,心裡是相信他的,但不知道他的計劃,所以總歸是有些不安的。
所以在霍祁年開車出門後,她就聯係上了易白。
易白接起電話的時候,連呼吸都屏住了,小心翼翼的,因為他還不知道霍祁年到底是說了真話,還是沒有說,又或者扯了謊。
如果是扯謊……他都不知道霍祁年扯了什麼慌,生怕配合出了差錯,讓虞南梔察覺了。
但是他的一切擔心都是白費。
因為霍祁年選擇說了一部分的真話。
他打了人,但是沒有提及並不是真的他打了人。
而虞南梔聯係他,也不是要問個真假,隻是問晏慎的情況。
“晏慎有沒有提起過,他會對霍祁年怎麼樣嗎?”
“那家夥十天憋不出一句話,誰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晏慎一向話非常的少,當時還在芬蘭的時候,她的很多朋友都提起過,說要不是看到過她身邊的那個帥哥保鏢跟她說過話,還以為他是個啞巴……
“我擔心他康複出院後會報警,不然我和他談談?”
“……這樣啊……”易白皺眉,“不太好吧……”
霍祁年肯定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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