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不好的話……”
“態度?”
虞南梔太熟悉這類操作了,大概就是想指責她的錯,卻在她的畫上挑不出錯來,於是就開始扯彆的有的沒的,目的是想示威,為了麵子……
所以她搶先開口打斷了教授的話,然後眉眼彎了一下,“我如果態度不好的話,今天就不會來參加一個隻需要我花五分鐘就畫完的考試了。”
考試兩小時,她卻隻需要五分鐘。
這話說出去,真的能氣死在場不少的考生。
也因為她這一句話,考生也竊竊私語了起來。
雨聲裡夾雜著一些嘈雜聲。
“……你……”
教授睜大了眼睛瞪著她,一時氣結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虞南梔轉動著畫筆,慢慢悠悠的道,“教授你該不會覺得,我靠天賦就能用五分鐘畫完一幅畫吧?”
天賦再高,也需要練習。
顯然虞南梔是刻苦過的,她在畫畫速度和看到題材時腦子裡勾勒出的畫,都是經過她刻意且長時間的訓練過的。
而這些訓練,讓她的天賦顯得更為突出了些。
這反而讓人覺得,她隻是幸運的在這方麵非常的有天賦,從而抹殺了她背後的努力。
對她來說,其實也很不公平。
鈴聲響起,虞南梔起身第一個交卷,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室。
下雨天總是讓人煩悶。
坐在最高層總裁辦公室裡的霍祁年手頓了一下,用了很久的鋼筆筆尖突然劈了,濃黑的墨汁滴在了合同的最後一頁,暈染成了一個小圓點。
不過隻是一個很小的圓點,霍祁年換了鋼筆,在那個地方簽下名字。
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剛剛有蘇醒過來,要過來見他嗎?】
易白的聲音緊繃著,他太緊張了。
因為晏慎醒來的時候,他剛好去巡房,就看著那家夥眼中迸出的恨意,著著實實的把他給嚇了一跳。
明明這個人才剛醒過來。
手術後昏迷轉醒的人,通常眼神都會很懵,因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自己是什麼處境。
隻有晏慎……
他看起來就像是想要立刻把某個人弄死。
他帶著這種情緒,霍祁年真的有辦法搞定他嗎?
易白是真的不太確定。
“下午吧。”
在回家之前去看看晏慎好了。
霍祁年的語調隨意的就像是去某個店裡逛一下而已。
易白無語。
下午三點多,霍祁年離開了公司,來到晏慎的病房。
易白讓醫護人員都離開。
他想了一下,甚至還親自把病房的監控給關了。
但是他又不是很放心,於是站在了晏慎病房外的玻璃窗前盯著。
有一種壓迫莫名的鑽入晏慎的夢裡,壓得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明明給他打過止疼,但後腦勺還是一下又一下的疼著,就像是他被按在地上,被霍祁年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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