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後走過去,讓虞南梔靠在自己的懷裡,喂了她喝了幾口蜂蜜水後,讓她繼續睡著。
霍祁年下了樓,卷起衣袖,走進廚房,隨意的打開冰箱,挑著食材,擺在操作台上的手機正在通話中。
“霍總,已經通過陸城,把你的意思告知了陸家人,和你想的一樣,陸家人除了陸老頭子之外,沒有人接受晏慎,不用我們出手,他們已經各自派人去易家醫院了。”
龐大顯赫的家族,其實要對付起來,會比那種團結的小家庭更容易對付。
霍祁年收拾人很少會自己親自動手。
這就是他和那個副人格最大的不同。
鍋裡燉著的雞湯滾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霍祁年淺嘗了一口,滿意地關了火。
等他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這個點,虞南梔是不吃東西的。
不過也會有例外。
因為他而有的那些例外。
霍祁年篤定虞南梔會吃,眉目要比平時更加溫和一點。
他端著餐盤進了睡房,打開了燈。
“南梔,起來吃晚飯。”
虞南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了。
她是想爬起來的,可是稍微動一動,身子骨就跟散架了一樣,沒有一處肌肉是不酸疼的。
她悶哼了一聲,不願意再動。
霍祁年隻好把枕頭靠在床邊,然後把她從被窩裡撈了出來。
也不用虞南梔抬手,全程都是霍祁年喂的,雞肉去骨,湯撇油。
等虞南梔吃飽了,他才端著她沒吃完的那半碗飯吃了起來。
虞南梔沒有睡飽,吃好就縮進了被窩。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霍祁年輕輕捏著鼻子,又被他吻住了唇,窒息的感覺讓她掙紮地坐了起來。
“清醒了?”
虞南梔瞪了這個始作俑者一眼,“煩人!為什麼不讓我睡覺?”
霍祁年拿出了一張紙,蓋了紅章的那種,連著鋼筆遞給了她。
“簽名。”
虞南梔對他沒有什麼戒心,所以他讓她簽名,她看也沒有看,就提筆簽下了。
她隻想快點簽完快點睡覺。
蓋上鋼筆的蓋子,她剛要重新躺回去,眼角卻瞥見紙上的那個紅章。
是什麼律師的印章。
她皺了一下眉,這才細看了起來。
她剛剛是簽下了什麼東西……
“我欠你一次任允任求?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虞南梔想問的也不是這個。
最關鍵的問題是,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他也好意思拿給律師蓋章作公證?
什麼樣的律師啊,居然還做這種事情……
等等……
律師認證?
虞南梔隱隱約約記得剛才好像答應過他什麼事情,最後煩了他了,所以讓他乾脆去找律師做公證。
她低著頭,將那短短一行字反複看著。
一點點的記憶逐漸占據了她的腦子。
“南梔,跟著我說。”
“……”
“你怎麼又不記得了呢?還是說你果真是在敷衍我?”
那麼羞恥的畫麵裡全是這男人不太正常的思維所說出來的話。
但是她又真的記不得自己一遍遍跟著他學說的話是什麼了。
霍祁年大發善心的告訴她,“意思就是,將來我有一個要求,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要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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