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慎瞥見他眼尾猩紅一片,如星光點點般的那股子興奮勁影影綽綽的壓都壓不住。
瘋子……
晏慎剛冒出這個念頭,後腦勺就被他的手肘狠狠地重擊。
耳鳴聲響起。
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但是霍祁年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一腳踩在了他的頭上,狠狠地踐踏著,一下又一下……
在第三下時,那腳沒有落在他的腦袋上。
因為他的打手看不下去,出手救援了。
趁著霍祁年被分心時,兩個打手把他從地上扛起,送入了後座位,然後開車逃了……
是的,晏慎逃了……
這是他第三次逃走。
比起身上的重傷,那股羞恥感遍布著他渾身每一個細胞。
他握緊了拳頭。
今日這筆賬,他來日一定要狠狠的還給霍祁年!
因為晏慎傷的過於嚴重,要及時就醫,而這裡最近最好的醫院,隻有易家醫院。
打手們商量了一番後,還是決定把晏慎送去易家醫院。
傷在頭上,這傷情可大可小。
易白剛回到家,才洗了個澡出來,剛準備睡覺,就被醫院通知來了個傷情嚴重的病患。
“我又不是腦科醫生,你找我乾什麼?”
他沒好氣的扔掉了毛巾,躺在了床上,煩躁的聽著電話裡小護士的報告。
“什麼?你說傷者叫什麼名字?”
“晏慎。”
“……”
得,他今天就是不能休息不能睡覺了。
易白認命地起身,穿上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醫院。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的病人,醫院是一定會報警的。
但是送晏慎過來的那兩個人家堅決不要報警,還說什麼隻是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從樓梯上滾下來,會傷到要即刻做手術……
誰信啊。
易白讓醫院的人不要管這件事情,所有知道情況的人都閉嘴。
他有一種感覺,總覺得晏慎傷的這麼重,一定和霍祁年有關。
但問題是,他現在根本就聯係不上霍祁年。
“南梔,我有事情要找你老公,你叫他現在就給我回電話。”
虞南梔聽著這條語音,默默地從教室裡走出來。
她站在教室後門,給霍祁年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
“易白找你,很著急的樣子,你快點聯係他吧。”
男人聽著從她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似乎還夾雜著一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教授上課的聲音。
他挑了一下眉,單手搭在方向盤上,轉動了個方向。
“你在學校?”
“對啊,我今天有課,你不是知道嗎?”
虞南梔皺眉,感覺他不對勁。
男人沒有回她,直接掛了電話。
虞南梔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撇撇嘴,又轉身輕輕地回了教室。
大概過了五分鐘,易白又找到了虞南梔,“你聯係霍祁年了沒有?”
“……他還沒找你嗎?我剛剛已經跟他說過了,可能他在忙,你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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