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慎皺了皺眉頭,他望著虞南梔,很不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
不喜歡她對自己冷著一張臉,也不喜歡她對自己說話的這種口氣。
哪怕是她和霍祁年關係最差的時候,她也不曾用這種冷冷的語調和霍祁年說話過。
那時候,她總是……看起來很生氣,嘴裡說著狠話,可嬌軟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聽起來卻很像是在撒嬌。
所以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虞南梔遲早是會回到霍祁年身邊的。
可她為什麼不對他也撒撒嬌呢?
明明他比霍祁年對她更好。
拳頭緊了緊,晏慎看向虞南梔的視線裡鍍著一層冰。
“大小姐,那天在喬家,我隻是想避開所有人,和你單獨相處。”
自從回國後,她的身邊總是有霍祁年的人。
他們之間聊天,外人憑什麼在?
虞南梔輕笑了一下,終於轉頭瞥了他一眼。
“你承認那天在喬家的人是你?”
“那要不要順便也承認一下在芬蘭你乾的那些事情?”
晏慎眉頭一緊,臉色沉了下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嗎?”虞南梔眼中的笑意很冷,“你非要我把所有事情都攤開來說嗎?”
她微微頷首,紅唇揚起的弧度深了幾分。
“在芬蘭那三年無時無刻不盯著我,闖入我住所的變態,是你吧?”
因為是他,所以她一直毫無察覺,她早就應該懷疑他的!
晏慎眉頭皺地更緊了一些,呼吸也沉著,“大小姐,那個人不是我。”
他頓了頓,隨即又說道,“未必有這個人存在。”
“當時你也委婉的暗示過我呢,你想說我是疑心病重,想太多了?”
虞南梔冷哼一聲,“我沒這毛病!”
那個時候,虞南梔不敢把事情鬨大,因為怕父母知道後擔心,讓她回國。
可她回國就要麵對霍祁年。
她還不想看到他,所以才一個人忍受著恐懼和害怕,把這件事情瞞了下來,隻讓晏慎偷偷去查。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晏慎就不相信有這麼一個人,而如果他就是那個變態的話,當然不會去查。
什麼根本沒有線索。
都是騙她的吧!
虞南梔想起來,心口就是一堵。
這個死變態居然瞞了她這麼久!
而她更氣的是自己怎麼能這麼蠢,引狼入室,還被欺騙這麼久!
虞南梔側目狠狠地瞪著他,“你真是個死變態!”
晏慎神色聚變,他的瞳孔震了震,啪的一聲手掌重重的壓在桌子上,“大小姐,如果真的有那個人,那一定不是我!”
“你乾過的事情你也不承認了?”虞南梔望向他的視線愈發鄙夷,“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又或者說,你不記得你做過,所以……你是有精神方麵的疾病嗎?”
聽說精神分裂的人,會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了什麼呢。
但是顯然晏慎精神是很正常的。
不過他比精神方麵有疾病更嚴重,因為他心理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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