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滿,也直接就會說出來。
她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看著手上的雜誌,等到霍祁年合上了手頭上的文件,她才走過去,拉開了他對麵的辦公椅,坐了下去。
霍祁年一看她這麼一副要談事情的樣子,剛拿起的文件又放了回去,薄唇勾了勾,“什麼事情?”
“你昨天為什麼要去咖啡廳查監控?”
男人呼吸滯了滯,連笑意就僵在了嘴邊,他的後背挺直著,握著鋼筆的那隻手不動聲色的收著力道。
“你想知道什麼?”
霍祁年垂眸,沒有言語。
這種事情,其實他可以隨便扯謊,就能瞞過去。
比如,丟了東西。
很容易解決的一件事情。
但是他答應過虞南梔,不會騙她。
所以,他寧願沉默,也不願意說謊。
虞南梔看著他一聲不吭的樣子,心裡來了氣。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喬施聊了什麼嗎?你想知道,直接問就是了,我哪件事情瞞過你?你要這樣在我背後調查?”
這是信任的問題。
顯然,這個男人遠沒有如她信任他那般的,去信任她。
給她的愛雖然不夠多,但至少是他能拿出來的全部了,所以虞南梔不跟他計較他們之間誰愛的多誰愛的少。
可是信任問題,在有些時候,比愛多愛少更嚴重。
她很生氣。
她甚至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身體的反應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
聲音顫抖,指尖也在發冷。
有一種渾身血液都逆流的感覺。
有點窒息。
她對他要求的,已經比以前,降低了太多太多了。
可是他還是做不到!
這麼想著,虞南梔心裡覺得委屈,鼻子也發酸著。
“霍祁年,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男人倏地抬頭看她,才驚覺她竟是眼眶也紅了一圈。
“南梔,我沒有不信你。”
她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永遠做不到像她這樣,可以毫無保留的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他所能相信的人,寥寥幾個,虞南梔,是他最信任的一個,沒有之一。
可她說他不信她。
霍祁年也動了點怒,但轉念一想,虞南梔什麼都不知道。
她一無所知的,陪在他這個不正常的人身邊,已經很委屈她了。
這麼一想,心裡的那丁點怒意也就隨之消了。
可是虞南梔聽他那語氣不輕,心裡的怒火更甚。
“霍祁年,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誰能信?”
“我對你毫無保留,你對我呢?你敢說,你沒有事情瞞著我嗎?”
其實也隻是一句氣話,可是霍祁年神情怔愣著不言不語,讓她意識到,他真的有事情瞞了她。
人嘛,誰能沒有秘密呢。
虞南梔是清楚這一點的,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有點接受不了。
是瞞著她更好一些,還是扯謊騙她更好一點?
虞南梔也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霍祁年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滿意……
她對這個男人毫無辦法,提不出要求,卻也……容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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