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皺皺眉頭,已經有了新的決定。
新建一個畫廊,從名氣和人脈上,都需要非常一段時間的經營才可以得到。
她顧著虞氏集團,又要顧著學業,還要分神找哥哥,這一件件事情都壓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才偷個懶。
畢竟這些事情她不做,霍祁年就會幫她。
他自己要處理的事情就已經夠多了。
虞南梔不想他太累了而已。
根本就不是晏慎所認為的那樣。
虞南梔走出畫廊,陽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風吹過來時,已經帶著熱意了。
她在路邊等了一會,一輛黑色豪車停在了她的身邊。
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簽下了嗎?”
霍祁年側身幫她帶好安全帶。
虞南梔搖搖頭。
骨節分明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早就跟你說過,直接自己開一個畫廊。”
哪怕是她今天把這間畫廊買下來了,虞南梔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理念不合,設計不喜歡等等原因,轉手給賣了,最後還是得自己開一個畫廊。
虞南梔和他,才是同一種人。
女人靠在椅背上,轉頭看著他,“你早就知道了吧?”
霍祁年挑起劍眉,眼神詢問著她。
“這間畫廊的老板是誰,你肯定知道。”
霍祁年不予置否地點頭,“我知道。”
他坐正了身體,雙手搭在方向盤上。
虞南梔瞪著他,“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害得我白跑一趟。”
她要是早知道是晏慎的畫廊,她根本來都不會來好麼!
“我沒跟你說過?那可能是忙忘了。”
虞南梔眉心一鎖,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什麼忘了……都是借口。
他這麼做,是想讓她和晏慎見麵,目的是什麼?
虞南梔有些看不透他,所以也就不想了,直接問道,“說出你的理由,不然你今天開始搬去客房睡吧。”
男人眉心沉了沉,無奈地搖頭。
這個女人……越來越恃寵而驕了。
“沒什麼,就是讓他認清一些事實。”
晏慎在芬蘭陪了她三年,每天形影不離,虞南梔事事都與他講,甚至有些心事,虞南梔的哥哥,父母都不知道。
這樣就讓他自以為他比所有人都了解虞南梔。
這就是他所謂的底氣。
和他爭南梔,卻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那霍祁年大發善心地幫幫他。
越早認清越好,這麼糾纏著虞南梔,是沒有結果的。
晏慎當然明白霍祁年的意思。
他連他的真實身份都查得出來,更何況隻是一間畫廊的老板。
霍祁年對虞南梔有多上心,她想簽下畫廊,霍祁年肯定會在背後調查清楚。
他之所以不說,無非就是在敲打晏慎。
晏慎握緊了拳頭,臉色冷峻得嚇人。
他閉了閉眼,要他放棄虞南梔,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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