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想警告一下霍祁年,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但是沒有想到虞大小姐居然會這麼聰明。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
找補也是個技術活,尤其是對虞南梔這種有腦子不好糊弄的聰明女人。
難怪霍祁年會反應這麼大。
易白想說兩句什麼,但是想想自己稍有不慎,大概會說錯話,思索再三,還是決定不說了。
霍祁年拉著虞南梔出門的時候,正巧護士小姐把藥取了過來。
“霍先生,霍太太,這是藥,一天塗抹三次,直至消腫就可以。”
霍祁年本來就是輕傷而已。
虞南梔接過藥,朝她道了謝後,霍祁年才抬步離開。
兩人站在電梯裡,虞南梔看著鏡子裡的的霍祁年,思索著易白的話。
男人眼角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以後這種小傷,我們換醫院看。”
“為什麼?”
聽到他開口,虞南梔這才轉頭看向了他。
霍祁年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起來還在生氣中。
他咬著後槽牙,緩緩地開口,神情很不情願,“他嘲笑我。”
“……啊?”
虞南梔睜大了眼睛,深感不可思議。
從霍祁年關上門,在屋裡和晏慎打架這件事情開始,她就已經很震驚了。
沒有想到讓她更震驚的還在後頭。
“你們……就因為這個事情吵架?”
男人喉結滾了滾,溢出一個“嗯。”
“但是……這個事情有什麼好嘲笑的?”
為女人打架,雖然很像是十幾歲的少年才會乾得出來的事情,然而社會新聞隔三差五就會有為情打架鬥毆甚至上升到人命的新聞,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沒女人吧,單身狗的嫉妒罷了。”
很難想象這種話會是從霍祁年的嘴裡說出來。
虞南梔想,他大概是真的被氣的不輕。
所以易白剛才說的話,也隻是故意讓他不快而已。
應該沒什麼的吧。
虞南梔沒有多想。
因為在她看來,霍祁年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剛結婚那會,他還有可能控製不住脾氣對她不太好,但是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那種讓她害怕的事情了。
她抱著男人的手臂,臉蛋也貼在他的手臂上,“好啦,是我大驚小怪,要不然你再投資其他醫院好了,讓易白有點危機,看他還敢不敢再挑釁你,你可是金主誒。”
金主得罪不起。
虞南梔這麼不能伸不能屈的人都明白,也能做得到的人,易白居然在這方麵還不如她。
真是……改天她要找機會嘲諷嘲諷易白。
她本來就隻是開玩笑,想讓霍祁年彆再生氣,可是那句【你可是金主誒】還是讓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也是這麼看自己的?
“南梔,沒有比我更好的金主了。”
所以心思隻要放在他身上就好。
虞南梔哄著他,“當然啊,易白也太不識好歹了。”
霍祁年薄唇微微上揚,側身麵對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著她的下巴,“所以,你彆跟他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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