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和虞南梔去芬蘭的時候,她告訴他,有關那個變態的存在。
當時他就讓人徹查過了。
人隻要做過什麼,在這個信息時代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就像晏慎,哪怕他隱身在多重身份之後,他也能查出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但是他用儘了所有手段,長達五個月之久,虞南梔口中的那個變態依舊沒能找出一點線索。
要麼是這個變態不存在,要麼……也許是他的第二人格做的也不一定。
而在今天之前,他也隻是這麼猜測。
但是晏慎不可能無緣無故問他這件事情。
除非是他和那個變態交過手,認出了他的身形,所以才會故意試探他,對他出手。
這反倒是佐證了霍祁年對自己的猜測。
他垂首看著懷裡安睡的女人,眉眼陰沉的幾乎能滴出墨來。
因為這個結論,讓他又陷入了恍惚之中。
大腦空白一片,等他有意識的時候,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了十點四十五分。
失去意識的時間越來越久……
這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暴雨,港城起了幾場車禍。
易白在醫院裡忙得腳不沾地。
好不容易坐下來,連一口咖啡都沒有喝上,就聽到了霍祁年給他帶來的這個爆炸性消息。
“……”
他拿著電話,眉眼蹙得很緊,那陰著臉的模樣嚇得身旁的小護士都不敢說話。
易白幾乎是緩了很久,才能維持著心平氣和的語氣開腔,“不是跟你說過了,不和虞南梔吵架,她就不會刺激到第二人格的蘇醒?”
他按了按眉心,在心裡一頓咒罵。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吵架?”
霍祁年站在陽台上,看著雨滴打在對麵大樹的枝葉上。
“沒有吵架。”
他知道自己的結證是什麼。
和虞南梔有關,但並不是完全因為他。
不論他怎麼做,都無法讓他體內的第二人格不存在,無法抹去他活著的痕跡。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知道他做過什麼?”
他對那個人格,一無所知。
易白眉頭緊了緊,“目前來說,除非他蘇醒,讓我和他對話,除此之外,你隻有漫無目的的去查。”
那個人格太謹慎了。
明明和霍祁年共用一個身體,應該是會留下證據的。
比如那個鎖在霍祁年書房的書桌櫃子最後一個抽屜裡的手機。
那應該是那個人格用過的。
但是被霍祁年發現的時候,他打開手機查過,裡麵沒有任何信息。
那個手機……就像是他故意擺在那裡,等著霍祁年發現,宣告他的存在。
再用那個無從查起任何信息的手機對霍祁年發出囂張的挑釁――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是你永遠對我一無所知。
那個手機的存在,就是這個意思吧。
甚至因為那個手機,還造成過虞南梔的誤會。
還真是……一箭三雕。
霍祁年掛了電話,走回房間。
因為下了雨,天氣涼,屋內又開了空調。
虞南梔舒舒服服的睡著,沒有醒來過。
他離開臥房,坐在了書房的書桌前,閉上幽深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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