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虞南梔脫了鞋子就躺在沙發上,把薄毯裹住了自己。
出去一兩分鐘,她居然冷的渾身都有些在抖。
霍祁年俯身幫她拉起薄毯時,她一手拍開他的手,翻過身背對著他。
“你自己打電話叫護士幫你重新輸液。”
“好。”
霍祁年摸了摸她的腦袋。
虞南梔閉著眼就要繼續睡,霍祁年擺弄著她身上的薄毯,她也懶得理會。
等他擺弄好了,自己就會躺回病床上。
她是這麼想的,卻不想自己身子突然就被騰空,被男人抱了起來。
她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霍祁年,你瘋了嗎?”
他後背的傷才被處理好!
她捶打著男人的肩膀,見他額前細細密密的布著冷汗,下手也不敢重。
她拿他,根本就無可奈何!
“你睡不慣沙發。”
霍祁年把她放在床上後,繞過床頭,掀開了另一邊的被子。
他身上隻穿著白色的病服,有些紅色的血在他後背沁了出來。
虞南梔閉了閉眼,握緊了手,最後還是她按下了護士站的鈴。
“麻煩過來幫霍先生重新處理傷口。”
她說完話,就要下床,手被霍祁年按住。
“南梔,睡在這裡。”
她轉頭看著這個男人,“你一會自己和護士解釋後背的傷是怎麼回事,彆賴在我身上,我不想被人說。”
她甩開了他的手,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也不是怕了他,隻是她篤定如果她睡回到沙發上,霍祁年還敢抱她一次。
她不想折騰。
易白跟在護士的身後進來。
他看了眼霍祁年後背崩裂的傷口,挑了一下眉。
作為醫生,難免在麵對這種不愛惜身體的病人時會生氣。
“這是怎麼搞得?”
男人麵無表情,“瞎問什麼?做好你的工作就出去,南梔要睡了。”
虞南梔,“……”
她不是說了嘛,彆牽扯到她。
現在好了,易白和護士齊刷刷看向她的眼神分明都帶著責怪。
好像這個傷口是被她弄出來的一樣。
虞大小姐一直都是要睡懶覺的,睡不好就要發脾氣。
比如現在。
她瞪著同樣瞪著自己的易白,“看什麼看?我沒這麼大本事弄傷他。”
她很無辜好不好!
聞言,霍祁年掀起眼皮,瞥向易白,目光如刀。
易白無語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也很委屈好麼!
儘職儘責有什麼錯?
病房內安靜了下來。
虞南梔側過臉,不去看霍祁年血淋淋的後背。
她不怕血,隻是自己還沒有從剛剛的噩夢裡走出來,現在見不得血。
她想自己睡的安穩一下,哪怕隻有一兩個小時也行。
霍祁年趴在病床上,護士重新幫他輸液。
虞南梔等易白洗好手,才說,“你儘快安排一下給林念舒做手術的事情,省得她一天到晚的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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