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跟在她的身後,畢恭畢敬地道,“太太,我們在門口等你。”
虞南梔一步踏進去,聞言下意識地回頭,“你們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她其實不太確定那個變態有沒有趁著她不在的時候,來過這裡。
讓她一個人進去,她其實有點害怕。
保鏢卻說,“我們不太方便。”
避嫌得很刻意。
虞南梔知道霍祁年對她的占有欲一向很強,但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可看保鏢的神色,她還是歎了口氣,不勉強他們。
“那你們就站在門口,不要離開哦。”
“放心吧太太。”
虞南梔其實也沒有想要關門,但保鏢在回話後,特彆貼心地幫她把門關上了。
她看著輕輕被關上的門,“……”
抬起手,她把有些散亂的碎發捋到了耳後,隨手把包放在了台子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房間。
以前晏慎在的時候,都是在他檢查完每一個房間後,她才進來的。
她一步步走到客廳,神經緊繃著,非常仔細地觀察著周圍。
所有的家具擺設幾乎都和她離開之前一樣。
可是,她又生出了那種被人闖入房間的一種錯覺。
她站在沙發前,看著照片牆上有些歪了的幾張照片,手指微微發涼。
現在她幾乎可以確定,那個變態來過這裡。
因為照片擺放的順序變了。
細微的聲音從她的睡房裡傳了出來。
虞南梔幾乎是下意識地轉身就想走。
她想把保鏢喊進來。
可在手搭在門把上的一瞬間,她又停下了。
在芬蘭的三年裡,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怎麼會有人頻繁地闖入一個女孩子的住處,卻又什麼都不做呢。
沒有偷錢,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侵犯的事情。
她所有的懷疑,都隻是懷疑而已,沒有證據。
甚至剛剛那細微的聲音,也許是她過於緊張而產生的錯覺。
如果她這個時候把保鏢喊進來,這兩個保鏢一定會事後告訴霍祁年。
到時候,霍祁年大概也隻是會覺得她多心了。
虞南梔不想讓自己失望,所以選擇自己去打開睡房的門。
反正保鏢就在門外,門鎖密碼他們也知道,萬一那個變態真的在裡麵,隻要她喊一聲,保鏢會及時救她的。
她屏住呼吸,放緩了腳步,儘量讓自己的腳步聲輕到幾乎沒有。
站在睡房門前,她渾身都有些僵硬,握在門把上的手也很涼。
她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地把門打開。
睡房沒有開燈,隻有外麵街燈的昏黃光線透過玻璃窗投射了進來。
一個黑影就站在被風揚起的輕紗旁。
虞南梔轉身就跑,還不及喊出聲,腳下被什麼絆倒了,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膝蓋砸在冰冷的瓷磚看上,疼得好像骨頭都要碎了。
虞南梔看著門口,才想喊出聲,身後的腳步聲隨著男人低醇暗啞的聲音響起,“跑什麼?摔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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