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看著他緊繃著的臉,有些無奈地讓保鏢退下。
“沒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事情。”她揚著淡笑,自始至終態度都很疏離。
也不是從昨天開始才和顧禹航刻意保持著距離的。
他們也曾經在這樣的下雨天,在這家酒店一起排了很久的隊,就為了吃青梅口味的冰激淩。
雖然對於顧禹航來說,或許是個很不錯的回憶。
但對於虞南梔而言,算不上。
因為她不喜歡排隊,沒有耐心,當時隻是礙於在朋友麵前不好發大小姐的脾氣,所以才一直陪著他排隊。
實際上,她覺得等了那麼久時間才吃到的冰激淩,味道也就那樣。
畢竟她當時什麼好心情都沒有了。
但疏離並不是從那天開始,而是在那之後,她都決定要和他試著交往看看,結果他轉頭和她班上的同學在一起了。
“你說謊!”顧禹航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你明明說過,不會再愛上那個男人,你不愛他,又怎麼可能甘願和他結婚!”
他快步上前,扣住了虞南梔的手腕,“是不是和你家的事情有關?”
虞南梔抬起頭,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到了那個拿著冰激淩,站在大堂內的男人。
她臉色一白,掙紮著甩開顧禹航的手,起身快步走到了霍祁年的身邊。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裡多久了,聽到了多少事情。
虞南梔心裡有些虛,覷著霍祁年溫淡的臉龐。
見她過來,男人把冰激淩遞給了她,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裡帶。
溫柔,紳士,自然而然,並沒有其他不悅的情緒。
他低頭睨著女人有些慌的臉蛋,勾唇低笑著,“不嘗嘗?”
虞南梔拿著冰激淩,舔了一口,還是那個招牌青梅口味,酸酸甜甜的,入口即化。
“還不錯。”
她努力地擠出微笑,想為自己解釋著什麼,可她看霍祁年那溫淡的模樣,好像並不在乎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如果她現在解釋,好像有點多此一舉。
這麼想著,她索性作罷。
其實顧禹航也沒有說錯什麼,她也不打算為自己辯解。
“我們去學校吧。”
她一手勾著霍祁年的臂彎,打算往門外走去。
男人卻身形不動,挑眉看了眼站在旁邊一直盯著虞南梔看的顧禹航,低頭問著她,“不和朋友再多聊一會?”
“沒什麼好聊的。”
她和顧禹航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英俊溫潤的男人朝著臉色有些難堪的顧禹航稍稍頷首後,才抬步跟在了虞南梔的身後。
顧禹航站在酒店的旋轉大門後頭,視線一直都沒有從他們身上離開。
霍祁年非常體貼,一出門就把傘撐在了虞南梔的頭頂上,雨傘偏向女人,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大衣被雨淋到。
司機把車開到他們麵前的這段時間,霍祁年保持著從後麵抱住虞南梔的姿勢。
虞南梔被完完全全的抱在他的懷裡。
這是一個保護人最佳的姿勢,如果有人想傷害虞南梔,就得先傷霍祁年。
顧禹航看著他們坐進車裡,車子開出了他的視線,他才緩緩地低下了頭。
事實上,從昨晚開始,他一直站在酒店外,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虞南梔入住的那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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