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的確是跑不出去。
“那要不要試試看?”
聞言,霍祁年的臉色沉了沉,抬眸定定地看著她,“南梔,彆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擔不起後果。”
虞南梔一直以為,他說的擔不起後果的人是她。
但是經年之後才意識到,他是在說他自己。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醫院的街燈亮了起來。
林念舒咬著唇,疼得臉色煞白,她緩慢地走著,一腳踩在了一張紙上。
還來不及她蹲下去撿,易白就匆匆地跑了過來,彎腰撿起了那張紙。
林念舒瞥見了他手裡的那份檢查報告是霍祁年的名字,她有些意外地拉住了正準備走的易白。
“祁年的身體報告?他沒什麼事情吧?”
風把易白手上的報告吹得嘩嘩作響,他回頭看著林念舒,本不是很想搭理她。
可他在思量了幾秒後,還是選擇說,“沒什麼,是虞南梔那丫頭太緊張霍祁年了,逼著他來做健康身體檢查而已。”
“是嗎?”
林念舒怔愣著鬆開了手,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霍祁年那麼傷過虞南梔後,虞南梔恨透了這個男人呢。
易白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快步跑進了餐廳。
啪的一聲,把檢查報告放在了桌子上。
虞南梔正在吃薯條,隨即拿起了檢查報告,“他沒什麼事情吧?”
“放心吧虞大小姐,霍先生非常健康,肯定不會耽誤你的幸福的。”
幸這個字,他說得異常重。
虞南梔臉紅了紅,瞪了他一眼。
她才沒有再關心這種事情好吧。
“可是他昨天胃疼到打了三支止疼劑才好。”女人蹙眉,明顯的不信,“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給他做檢查啊?”
易白拉了張椅子坐下,姿態閒適地瞥了眼霍祁年,才道,“他腸胃沒有任何問題,胃疼有很多方麵的原因,不止是病理方麵的。”
“……說點我能聽得懂的話。”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人處在一個非常緊張的情緒裡,也會出現胃不適的情況,有些人會反胃,有些人會胃疼,症狀並不相同。”
是因為他以為她會走,才胃疼的?
虞南梔怔愣了半晌,才緩緩地看向了霍祁年,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難怪,易白昨晚就要求她主動把自己的行蹤告訴霍祁年。
可能他早就知道原因了。
也是……霍祁年一直都在易家人這裡看病的。
沒有人會比易白更了解霍祁年的身體狀況了。
他們在餐廳又坐了一會,直到風雪漸漸變小了,才離開醫院。
坐在車子裡,虞南梔雙手抱著男人的手臂,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出奇的安靜。
“南梔,跟你沒有關係,彆放在心上。”
女人點了點頭,依舊沉默著。
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仰起小臉,任由他吻著。
呼吸被掠奪,抵死的纏綿。
直到兩個人都有些喘,霍祁年才放開了她。
“南梔,彆因為我自責。”
“霍祁年,你到底在緊張什麼呢?”她鼓著腮幫子,眉頭蹙起,“隻要你不放手,我能逃到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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