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虞南梔已經背過身了。
霍祁年彎腰蹲在地上,把東西重新收拾好,放進行李箱的時候,才發現外殼凹進去了。
破損的有些厲害。
這個行李箱是不能再用了,他索性把行李箱搬上了樓。
直到聽著男人的腳步聲隨著房門關上的聲音消失,她才鬆了一口氣下來。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也不明白他怎麼變得這麼陰晴不定。
脾氣說來就來,發飆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暴躁,看起來就像是要弄死她一樣。
但是沒脾氣的時候,又對她溫柔的不像話。
判若兩人。
她蜷曲著雙腿,下巴抵在了膝蓋上,眼淚啪嗒啪嗒地流著,哭得很委屈。
直到門鈴聲響起,她才有些慌的去拿抽紙擦掉眼淚。
正準備起身去開門,門已經自動開了。
易白拿著白色的醫藥箱,看著屋裡頭哭得眼睛通紅的女人挑眉。
“你哪裡受傷了?”
他走到沙發旁,細細地打量了一圈。
沒什麼外傷,除了她的脖頸有些紅。
因為虞南梔皮膚白皙嬌嫩,所以那一圈紅有些觸目驚心。
“我沒受傷。”
她冷著一張臉。
現在冷靜下來回想,其實霍祁年一直都控製著力道,根本就沒有弄疼她。
她脖頸上的那一圈紅,遠沒有平時他要她的時候留下的痕跡深。
如果易白再晚來一會,大概這點紅印子也就消下去了。
她喊疼,不過是想讓霍祁年停手而已,並不是真的疼。
“來的都來了,我還是給你檢查一下,比較妥當。”
等易白幫她檢查完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外麵開始飄起了雪,不是很大,但非常的密,夜風狂嘯著,把樹枝都吹彎了。
這種天氣,並不適合在外麵走動。
易白卻對著她說,“好歹我也是隨傳隨到,你不送送我嗎?”
他們認識多年,易白沒有目的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虞南梔心領神會的起身,剛走出門,風卷著雪,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才意識到自己隻穿了件薄衫就出來了。
她想著易白的車也就隻是停在了院子裡,並不遠,所以沒有回去拿衣服。
況且,他應該隻是要說幾句話而已。
跟著他走到了樹下,易白這才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她。
“南梔,給你一個建議,主動把自己的行程在第一時間告訴霍祁年,不為彆的,隻為你自己好。”
虞南梔聽著這話,心裡卻堵了氣。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反正他掌握著我所有的事情。”
就算她不說,這個男人還不是能準確的掌握她的行蹤。
她去晏慎家裡,這個男人幾乎是在半小時內橫跨了大半個港城,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剛買了飛機票,他不是立馬就回家了?
因為她是出身名門的虞大小姐,自小就有很多人出於這樣那樣的目的在暗處盯著她,所以出於她的安全著想,她的行蹤原本就會有隨行的保鏢報備給她父母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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