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還沒有走遠的易白給叫走了。
要不是那藥名生僻字多且長,她記不住,不然網上搜一下就能知道了。
她一個人待在病房裡無聊,身體又恢複得差不多了,索性就坐在小護士這裡看起了劇。
等小護士回來的時候,她一抬眼就看見她眼眶紅著,好像是挨罵了。
“易白剛剛罵你了嗎?”
“我沒有第一時間把藥收好。”
就這?
虞南梔狐疑地挑眉,“那真的隻是普通的營養劑嗎?”
小護士麵露猶豫地覷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因為她哭過,沮喪著一張臉,所以虞南梔並沒有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提醒你就好了,為什麼要罵?”
易白也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可以說是自小就認識的
雖說她和易白不是很熟,但也並不陌生。
哪怕是上一回他在醫院花園裡訓斥安保,也是貴公子的做派,言辭也還是比較客氣,不會傷人麵子的那種。
他居然會把一個小護士給罵哭了,看來親和也隻是他偽裝出來的表象而已。
“那個藥是專門給某個神秘大佬準備的,他每次都會親自寫藥單,也會親自送藥,所以應該是這家醫院的金主吧。”
金主麼?
除了霍祁年重金投資了這家醫院,還有誰啊?
這是醫院高層的事情,虞南梔聽過也就算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她還是在晚上易白來給她打針的時候,當著霍祁年的麵,隨口問了起來,“港城有哪位大佬能使喚得動你親自給人去送藥啊?”
這個問題著實把易白嚇得一個激靈,手抖了起來,針也險些紮歪了。
霍祁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雖麵上不顯,但深邃的黑眸微不可察的暗了一度。
易白有些慌張地把針收了起來,“我一個很重要的病人。”
易醫生把廢話文學掌握得透透的。
“病人隱私,虞大小姐你還是不要打聽了。”
他真怕虞南梔追著他問。
不過好在虞南梔並不是很好奇,她真的隻是突然想起來,於是隨口問了一句,打發時間而已。
瑟瑟寒風下飄起了小雪,深夜的停車場很安靜,隻有腳步聲。
易白拎著牛皮袋,站在一輛黑色賓利旁,敲了敲車窗。
車窗隨即緩緩地打開,他把牛皮袋放在了副駕駛位上,轉身就走。
病房內,虞南梔睡得迷迷糊糊,她伸手在床頭櫃上找了半天,也沒有摸到水杯,隻好睜開眼睛。
她才沒有爬起來,手裡就被塞進了一個水杯,水溫很合適,隻是男人的手觸碰到她的時候,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冷。
“你剛才出去了嗎?”
她小口小口喝著水,人也有些清醒了過來。
他靠過來的時候,虞南梔隱隱感受到了寒冷,像是在外麵待了很久的樣子。
霍祁年淡淡地應了一聲,“臨時有個會議,電腦在車裡,索性開完了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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