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皺起眉頭,沉沉地開腔,“吃飯的時候不談事情。”
幾乎是僵持了幾秒鐘,虞南梔才低頭吃飯。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捧著那碗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
就光吃米飯,清淡的菜沒有動,他的梅汁排骨也沒有再吃一口。
鬨情緒,發脾氣的人是她。
認真在乎兩個人相處關係如何的,也隻有她。
霍祁年好像對她很好,但他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吧。
也許任何一個女人坐上霍太太的位置,都可以被他那樣寵著,優待著。
虞南梔抿著唇,有些委屈地紅了眼眶,有些氣自己怎麼又開始對他真實情感了起來。
呼吸有些緩,她不想被霍祁年察覺出她的情緒變化。
女人冷著一張臉,把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等霍祁年夾梅汁排骨給她的時候,她手裡的碗已經空了。
“我吃完了,現在可以談了。”
她咬牙,覆在眉眼間的譏誚絲毫不加以掩飾。
“如果你想繼續騙我,那也可以什麼都不說。”
霍祁年伸手扣住她的腦袋,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冷峻的眉眼生出隱匿著極淺的無奈。
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秋日黃昏的夕陽餘暉很深,淡橘色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灑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南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男人薄唇上揚的弧度有些淺,似笑非笑的。
“總不能一直是我被耍的團團轉吧。”
被那樣暖的日光照著,她的聲音卻還是很冷。
“嗯,知道了。”霍祁年抱著她的手臂在一點點的收緊著,“以後不騙你了。”
虞南梔聞言,淡淡笑著,“其實也可以騙,隻要彆被我察覺就好了。”
薄唇的弧度深了幾分,霍祁用力地抱著她,以一種接近肆虐的力道,兩人的身軀緊緊貼著。
“說了不會騙你就是不會騙你。”他輕笑了一聲,“你不用說這種違心的話來誆我。”
女人在他懷裡悶悶的嗯了一聲,被他抱著有些透不過氣,掙紮了一下,卻換來了他更霸道強製的禁錮。
她甚至感覺到他用力到手臂都在震。
男人的薄唇在她的耳畔上輕輕摩擦著低語,“南梔,你不信我嗎?”
虞南梔皺眉,咬著唇,不想說話。
她的確不信他。
沉默往往就是一個答案。
霍祁年沒有動怒,隻是一遍遍的親吻著她,從耳垂到脖頸。
“南梔,說信我。”
女人沉默著沒有回應。
他把她壓在沙發上,沉重的呼吸落下。
“聽話。”
男人低啞的嗓音很克製,像是在誘哄著她。
她不配合,霍祁年就一遍遍的磨著她,極其的有耐心。
就像是一場早就注定了輸贏的拉鋸戰,他自信又篤定,她的臣服隻是時間的關係。
“說信我,嗯?”
最後女人意識混沌著,被刺激到理智也瀕臨崩潰。
“南梔,我想聽。”
他的薄唇一寸寸的往下,手也在作亂。
橙明的夕陽被一圈圈的光暈染上,在男人像冰山一樣輪廓分明的肩膀上鍍了一層說不出的色調,模糊又柔和。
直至那殘留著最後一抹晚霞隨著交纏紊亂的呼吸聲在黑夜中消失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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