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想要買回來嗎?六千萬。”
男人的薄唇流連在她的耳垂,對她的要價根本沒什麼興趣。
“君子不奪人所好。”
“……五千萬?”虞南梔撇撇嘴,不大情願的又報了一個數字。
“嗯,項鏈你自己收好了。”男人的聲音啞著,呼吸不是很平穩。
虞南梔鼓著腮幫子,咬牙心痛地道,“四千萬,不能再低了。”
她三千萬買下的時候,可是被父親扣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呢。
“南梔。”
霍祁年低低的喊著她,不規矩的手拉下她的睡袍。
昏黃的燈光下,女人白皙的後背讓男人視線狠狠地一震。
“你的和我的,有什麼區彆嗎?”
以前也沒見她分得這麼清楚過。
“可我很虧啊。”
她花錢買了遲早會屬於她的東西,怎麼都覺得不太合理。
骨節分明的手覆上在她後背的某一處,像是在找著什麼,動作極緩的不放過任何一處肌膚。
虞南梔背對著他,看不到他此刻一點點變得晦暗的神色。
聽著他低聲輕哄著自己,“霍家虧欠你的,我都讓他們還給你。”
如果霍祁年說搶走霍氏的飛機場獨營權,隻是在警告霍家,那麼這一次出手,就是毀滅性的打壓。
一條項鏈,一個因為霍家撤資而出現的資金窟窿,他都讓霍家人賠給她。
虞南梔點了點頭,並沒有特彆高興。
她早就知道,霍祁年對付霍家是遲早的事情。
拿霍家補償給她,大概是因為她保住了他母親唯一的遺物。
他這個人,一向很大方的。
“你得給我五十萬。”她突然想起那兩個狗仔,朝著霍祁年伸出手,“今天的熱搜也是我找人做的,得結錢了。”
修長的手指摸到了她後背某一處突起的地方後停了下來。
“明天轉進你賬戶。”
他的手指輕輕的在那一處來回撫摸,眉眼壓得很低,“激光手術做了幾次?”
虞南梔的後背有一個刀疤,是那年撲在他身上,替他擋下的時候留下的。
當時,她在醫院裡住了小半個月,雖然不哭也不鬨,他去看她的時候,這丫頭還會哄他開心。
但是他知道的,她很介意身上留下那條疤。
受傷的事情,她刻意隱瞞了下來,她父母不知道,哥哥也不知道。
因為她害怕霍家人知道她因為霍祁年受了這麼重的傷,會對他心生嫌隙。
沒有父母會喜歡自己的女兒跟著一個時刻有危險的男人的。
虞南梔對上他的視線,臉上的笑意僵了僵,有那麼幾秒保持著沉默。
“記不清了。”
霍祁年沒有拆穿她,圈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什麼時候再去做?我陪你。”
“不用了,不是什麼大手術,半個小時就能完成的。”
祛疤的手術很疼,每一次都讓她有一種皮開肉綻的錯覺。
以前她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
所以現在也不需要了什麼人陪著她了。
“南梔。”霍祁年沉沉地喊著她,皺眉不悅。
虞南梔淺淺笑著,“隻剩下這麼一小塊了,你剛剛也找了很久才找到,平時不仔細看也根本不會發現,所以我沒打算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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