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下車的時候,霍老頭子和霍夫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記者們哢擦哢嚓的拍攝聲音不絕於耳。
虞南梔和霍祁年並肩站在一起,晚風將女人的長發吹起,有記者拍到了她耳後的那一抹紅。
那代表著什麼,不用明說。
英俊斯文的男人抬手幫她捋著被風吹亂的長發,很熟練的從手腕中取下發圈,幫她把頭發挽起。
這樣的事情,他以前不知做過多少次,並不陌生。
倒是虞南梔有些吃驚,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被自己培養出來隨身帶著發圈的習慣居然沒有變。
霍家的那位老管家問了一句,“老爺,需要趕走記者嗎?”
“這是我們霍家的喜事,被拍兩張也沒什麼關係。”
霍老頭子和他一唱一和的說著。
虞南梔和霍祁年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沒有拆穿。
隻是男人被她哄好的心情又開始有些煩躁,所以他的眉眼壓著,俊臉線條也繃得愈發淩厲。
“我買的東西呢?怎麼不拿下來?”
女人抱著他的手臂,歪頭提醒著。
霍祁年看了她一眼,拉開了車後座。
一套餐具很重,虞南梔拿不動,隻能讓他拎著。
“南梔挑的。”他的嗓音幾乎是淡到了極點。
霍老頭子從他手裡接過的時候,閃光燈足足亮了十幾秒。
世紀大和解的名場麵啊,當然要多拍幾張了。
“這麼重?買的是什麼?”
霍老頭子拎不動,連忙交給了身邊的老管家。
虞南梔抿唇淺笑,“餐具。”
霍家和虞家一樣,在上個世紀就發跡了,都是極有規矩的名門世家。
送東西也是很有講究的。
餐具這玩意……可不興送人啊。
如果虞南梔是出身暴發戶家庭,那就算了。
但她明明知道這送東西的禁忌,卻還是送了一套餐具,這分明就是在故意膈應人。
霍恒從屋子裡慢悠悠地走出來,剛好聽見虞南梔的回答。
他當即不爽的嘖了一聲,“虞大小姐果然是被寵的不懂規矩。”
輪不到霍夫人告誡他,霍祁年朝他涼涼地看了一眼過去,他就灰溜溜的走回了屋裡。
眼看著他們都要進屋子裡,那些蹲在大門外的記者大聲嚷嚷了起來。
“霍總難得回霍家,霍老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做個采訪?”
霍老頭子停下腳步,看了他們好久,像是在思考。
良久過後,他一臉打著商量的問著虞南梔,“祁年還沒有正式公開你們結婚的消息,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公開?”
虞南梔甜甜的笑著點頭。
霍老頭子隨即讓人把大門打開,放了這些記者進來。
一進屋,還沒落座,虞南梔就說“我是來拿婆婆留給我的遺物的,要不然現在就拿給我吧?”
她淺笑著掃過霍夫人煞白的臉,轉頭又對著記者們說,“你們應該也很想拍熾熱的永恒那條寶石項鏈吧?”
以阿坤石牧為首的記者強烈附和著。
“不如我們拍霍先生在霍家給您戴上那條項鏈做版麵頭條的照片,這樣最適合了。”
虞南梔點了點頭,看向了霍老頭子,“那條項鏈呢?”
霍老頭子還沒說話,霍夫人就搶先道,“這飯還沒吃呢,等吃了飯再戴也不遲。”
虞南梔眉眼裡的笑意一點點的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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