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彤趴在地上,不斷地往前爬,想要逃離這裡。
她甚至顧不得去想,為什麼自己會被霍祁年給丟出去。
虞南梔看著那個毀容怪手裡還拿著一把手術刀,在地下室聯排的燈光下反著光,還在不斷地滴著血。
她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氣。
“我去處理一下,你就待在這裡,暫時彆出來。”
霍祁年轉身低聲叮囑了她後,又看向那兩個保鏢,“保護好太太。”
虞南梔想抓住他,卻慢了一步,她的手隻能抓著空氣,看著電梯的門被緩緩的關上。
而霍祁年卻在她的視線裡一步步的走向了那個已經癲狂的毀容怪。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徹底被關上了。
整個地下停車場,隻有電梯裡是安全的。
虞南梔站在電梯裡,卻十分的不安。
保鏢和虞南梔平日裡素來關係不錯,見她有點焦慮不安,於是出聲安慰道,“太太,那個人不會傷害先生的,你忘了麼?他之前是來向先生求助後,才被送到這裡來治療的。”
虞南梔微微一愣。
霍祁年把她從倫敦找回來後,就會斷斷續續的和她說一些以前的事情,有些事情他隻會簡單的一句帶過。
虞南梔有時候聽了,也沒放在心上,就像是這個被毀了容的人。
她是聽到保鏢說了之後,才回想了起來。
好像,的確是有這麼個事情。
但是她不知道來龍去脈。
隻知道這個人,對霍祁年也挺信任的。
在他情緒失控的情況下,的確是隻有霍祁年才能控製好他。
“太太,您放心吧。”
保鏢的話音剛落下,電梯裡的燈突然毫無預兆的滅了。
她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發生什麼事情……唔……"
虞南梔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在她徹底失去意識前,她似乎還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她再次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床上,入目是裝修華麗的一間房。
虞南梔心跳亂的不像話,一雙眼睛驚魂未定的打量著四周。
陌生的房間裡卻有一種讓她渾身毛骨悚然的香味。
這種香味,她再熟悉不過了。
之前被晏慎困在倫敦的時候,那棟廢棄的治療院裡就是飄著這種香味,若有似無,淡淡的……
算不是很難聞,相反,還有點甜甜的香氣,卻讓虞南梔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難不成……她又落到了晏慎的手裡?
什麼毀容怪失控,其實這一切都隻是局。
隻是為了讓霍祁年離開她的身邊。
虞南梔雖然害怕,但腦子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理智的分析著自己怎麼被抓走的。
她望著天花板,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眸有些失神。
現在,她好像除了等待,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想一想,她有些無語的乾笑起來。
好像從她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在等。
在倫敦的時候,等著機會逃出去。
被救出去了,卻又一直在等,等著自己被晏慎再次抓到。
就好像,她從不認為自己真的能逃出晏慎的魔爪一樣。
怎麼會這樣???
她不知道自己的內心真實的想法居然會是這樣的。
一直以來的惶惶不安,在自己終於又重新被晏慎抓走的這一刻,仿佛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宿命感。
她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
她知道,晏慎知道她醒了,或許他正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裡,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如果這個時候,她表現的很害怕,是不是能夠很好的取悅到晏慎這個變態?
一想到這個可能,虞南梔就更加的冷靜了下來。
明明這個房間裡還開著暖氣,溫度算得上是舒適。
甚至虞南梔的身上還蓋著柔軟的兩層被子,但是她的腳尖在發冷,似乎怎麼也溫暖不起來。
虞南梔很安靜,安靜的過於的異常。
但即便是這樣,晏慎也始終沒有出現。
相反的,到了晚餐的時候,推著餐車進來的,是程護士。
是的,沒錯,就是那個想要逃離港城,逃離盛家,又做過一段時間盛家大小姐盛念念的那個程護士。
“虞小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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