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毀容的病人聞言,臉色一白,竟是低下了頭,不敢和易白對視。
警察把他從地上拽起來,直接拉回了他的病房,讓他躺在床上後,迅速的用捆綁帶綁住了他。
他太危險了。
所以隻能限製他的行動了。
而易白並沒有進去,皺著眉頭,站在病房門口,思索著晏慎到底是怎麼和他接觸的。
負責照顧他的醫護,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絕對可以信任。
不是醫護,那麼就……
易白突然想到,那天徐彤也是見過這個毀容的人了。
難道……
易白臉色一沉。
他們都被徐彤給騙了。
他們都以為,徐彤是不知情的受害者之一。
甚至還覺得她是被冤枉的。
然而不是!
幫陸家給這個毀容的病人傳遞消息的,也許就是徐彤!
易白站在門口,等兩個警察從裡麵走出來後,把自己的這個猜想告訴了他們。
兩個警察立即調取了那天的監控。
但是但從監控上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
易白眉頭緊了緊,還以為自己猜測,誤會了徐彤的時候,突然警察暫停了監控畫麵。
在暫停的監控畫麵裡,可以看到站在門口的徐彤一隻手伸進了門裡。
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張類似紙片的東西。
而那個毀容的病人則快速接了過去、
他看的也很快,大概隻有一兩秒的時間,之後他就衝著徐彤失控了。
當時,易白還以為是因為徐彤被這個病人的那張臉嚇到了,她的眼神刺激到了這個病人。
不過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那張紙條上寫了什麼?是讓他行動的命令嗎?”
“也許,但是他為什麼要突然發瘋?”
易白站著,聽著坐在椅子上的警察們在交談。
他默默地道,“他是故意發瘋的,因為他們很清楚,我會查監控,確保沒有任何外人接觸過他。”
如果當天他在監控裡看到徐彤接觸過了這個毀容的病人,卻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他反而會起疑去查清楚。
但是徐彤這樣和那個毀容的病人演了一出戲,鬨了起來,反而能夠解除他後來的懷疑。
徐彤和他見麵,也不過就兩三次而已。
就算是通過資料,對她相熟,也不至於能夠預判他的每一步。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毀容的病人了。
他對他,算得上是熟悉的。
甚至,易白曾經看他很害怕待在病房裡,安慰他的時候,說,“你放心,這裡不會有人能夠傷害你的,我會每天都看一次你的監控。”
有時候是他,忙的時候,也會讓霍祁年的保鏢看。
可能是一直相安無事,又或許他很配合治療,所以並沒有讓易白起疑過。
唯一的一次,是這個人幫晏慎說過話、
但是,當時還以為他是患有了斯德哥爾摩症。、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不是的。
他本來,就一直都是晏慎的人。
或許,他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去找虞南梔,也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易白沉了沉臉色。
這個事情,必須告訴霍祁年。
………
霍祁年在虞南梔的房間裡,安慰了她一會。
虞南梔嘴上說著沒事,卻是抱著歲穗,躺在床上哭。
她越是壓抑自己的情緒,眼淚就越是控製不住的掉了下來。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偏偏是她……
虞南梔不知道為什麼,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讓自己被晏慎給盯上了。
她哭著哭著,就苦累了,直接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霍祁年坐在輪椅上,在床邊,安靜的陪著她。
他的大掌緊緊的握著她冰涼的手。
歲穗沒有睡著,但是特彆安靜的趴在虞南梔的身邊,偶爾轉頭看看霍祁年。
那雙眼睛溜溜的轉著。
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覺得它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不是很開心。
………
晚上的時候,保鏢從半島酒店送來了餐。
今天特意送過來的餛飩、
因為虞南梔愛吃、
送過來的是生的。
因為煮熟的餛飩,即便是和湯分開打包,口感依舊是不如剛出鍋的那麼好吃。
高級的vip病房裡是有廚房的。
霍祁年站在廚房裡,煮著餛飩。
虞南梔睡了一覺,眼睛哭得紅腫,不太舒服。
歲穗被保鏢抱出去溜了。
她裹著薄薄的毯子,從房間裡出來。
雖然病房的溫度開的很高,但是她還是覺得冷,那股冷意就像是從腳底冒出來的一樣,不管她穿多厚的衣服,也還是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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