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你學醫,就是為了做他的幫凶的嗎?如果讓我爸媽知道,你們易家就完了!還不快點放開我?”
易白皺著眉頭,沒有吭聲。
現在這個情況是……
虞南梔因為手術,居然恢複了記憶,這是好消息。
但壞消息是,她的記憶隻恢複了一半。
她現在隻記得她和霍祁年婚前的事情了。
霍祁年拍了拍易白的肩膀,“你們出去,我和她好好聊聊。”
易白點了點頭,轉身看了護士一眼,和護士一同離開了。
霍祁年側首,看著易白把病房的門關上後,才坐在了床沿。
虞南梔冷著眼,怨恨的看著他。
霍祁年身形一僵,隨即又站了起來。
現在的虞南梔……應該是非常的恨他。
所以不喜歡他觸碰她所有的東西。
“南梔,你剛做了腦部手術,手術讓你……忘記了一些事情。我們已經和好了,而且,我們結婚了。”
霍祁年抬起右手。
他的無名指上,戴著一隻婚戒。
虞南梔一愣,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手術一結束,她從病房裡推出來的時候,霍祁年就給她重新戴上了戒指。
他遵守著手術前和虞南梔的承諾。
虞南梔眉心一沉,奮力的摘掉了那隻戒指,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砸在了霍祁年的身上。
“霍祁年,你是覺得戲耍我不夠,現在還要故意編個故事來騙我嗎?”
“我沒有。”
男人英氣的劍眉皺著。
他可以有很多話來解釋,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喉嚨乾澀發緊,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我趁了拳頭。
“南梔,請你信我一次。”
“滾出去!”
要不是虞南梔現在連拿起枕頭的力氣都沒有,她早就用枕頭砸他了。
不,枕頭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的。
她就應該用水杯!
砸得他頭破血流,才算是解氣!
她現在的情緒很激動,呼吸起伏的厲害。
霍祁年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門外,你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叫我。”
虞南梔橫了他一眼。
他低下頭,轉身離開。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雨。
冬日下雨,下一場,冷一場。
房間內沒有開燈,陰沉沉的。
虞南梔躺在病床上,緊緊閉著眼睛。
剛做完手術,就發了一場脾氣,她現在累得要命。
就這麼閉著眼,又小睡了一會後,才醒來、
她睡得很沉,可能是因為麻醉藥的關係。
不過這一次醒來,她就覺得她的頭疼得厲害。
該死的霍祁年,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她睜開眼,環顧著四周。
她應該是在醫院裡才對,因為空氣裡飄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很難聞。
是她最討厭的味道。
大概是因為霍祁年說他們已經結婚了,這件事情對虞南梔來說,過於的荒唐,以至於她還有點恍惚,甚至開始懷疑剛才的那一通脾氣,是不是在夢裡。
虞南梔從床上坐起,看了看床頭的左邊,有個緊急通知鈴的按鈕。
她伸手按了下去。
很快,門就打開了。
霍祁年一臉緊張的快步走了進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疼了?”
虞南梔蹙眉,看著他走到自己的麵前,對著自己噓寒問暖,那張俊臉上滿是……虛情假意。
她揮開了霍祁年握住自己的手,冷冷的道,“我給你一個號碼,你把他給我喊過來。”
虞南梔報出了一串號碼。
是異國電話號碼。
霍祁年一聽她報出這串數字,臉色就黑沉了下去。
因為虞南梔報的,是晏慎在芬蘭的電話號碼。
她在找晏慎。
“南梔,我想問你,你去芬蘭幾年了?”
“一年兩個月,怎麼?”
她一臉的不耐煩,看向霍祁年。
“沒是,我就是問問。”
霍祁年好脾氣的安撫著她暴躁的情緒。
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記憶,是停留在了,最恨她的時候。
一年兩個月……
那個時候,她因為他,剛和哥哥虞北穆吵過架,還烙下狠話,再也不會回港城。
她爸媽執意要給她換新的保鏢,畢竟是自己一手選出來的,放在女兒身邊,這樣才放心點。
起初,虞南梔是答應了的。
隻是在自己身邊多放幾個保鏢而已,也沒什麼。
但是偏偏她爸爸不喜歡晏慎這種來曆不明的人,所以要把他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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