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年的副人格……
而且,從鬱赦的口吻裡,她聽出來,自己跟這個副人格好像還挺熟悉的。
她對這個副人格的了解並不是很多。
易白也隻是匆匆的跟她說了一些有關霍祁年的這個病,至於他的性情,易白沒時間和她說那麼多。
霍祁年也並不是很喜歡提起他。
也是,誰會喜歡和彆人介紹自己的副人格呢。
恐怕,在霍祁年的眼裡,這個副人格就是自己一個不可見光的病吧。
所以虞南梔也沒有問過他有關那個副人格的事情。
鬱赦轉過頭,盯了虞南梔一會,挑起劍眉,不解地問道,“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眼神打量我?”
鬱赦嗤笑了一聲,不屑的語調裡帶著幾分開玩笑的口吻,“我說你,你該不會是……有失憶了吧?”
什麼叫做……又?
虞南梔當下蹙眉,她沒在網上看到她失憶的事情啊。
她抿了抿唇,大概是覺得鬱赦還有點陌生,所以並不願意跟他透露自己的事情。
她下巴微抬,問道,“霍祁年以前去芬蘭的時候,你會做點什麼?”
聞言,鬱赦眉眼即刻沉了下來,他踩在沙發椅上的那隻腳,也踩回了地麵上。
“你什麼意思?”
簡簡單單的一句反問,卻警告意味十足。
“看來,我猜對了是嗎?”
虞南梔勾了勾唇。
其實她挺怕眼前的這個鬱赦的。
因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我不好惹,趕緊從我眼前消失】的氣質。
好像……隨時都會動手一樣。
他看起來應該是不會分男女,是個人都會挨他揍的樣子。
但即便是這樣,虞南梔也依舊高抬著下巴,故作鎮定的從他麵前走過,坐回了病床上。
如果一會這個鬱赦真的敢對她動手,那她就按下急救鈴,這樣易白就能及時趕到,把她救下來。
虞南梔想及此處,又挪了挪位子,佯裝側身去抱著抱枕,但實際上,她是在測量自己和急救鈴之間的距離。
她抱著抱枕,轉頭看向鬱赦,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問道,“在芬蘭,你半夜潛入過我的房子吧?然後趁著我醉酒,掐我脖子?”
鬱赦聞言,臉色陰鷙得不行。
隻見他眉頭緊鎖著,“這個事情……還有必要拿出來說麼?我不是已經很久沒對你動過手了?”
“……”
所以,他這是承認了?
虞南梔看著他這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那天晚上,我窒息的感覺告訴自己,這個掐我脖子的人,應該是想弄死我,是麼?”
“對,我想是掐死你,不過最後,我不是也放過你了麼?”
看在霍祁年的份上。
虞南梔要是真的死在了他的手裡。
估計霍祁年會跟他同歸於儘。
所以那天晚上,鬱赦最後才放過了虞南梔。
虞南梔閉了閉眼,抱著抱枕的手緊緊的拽著抱枕的一角,隻有這樣,她才能堪堪的壓下脾氣。
她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霍祁年,不會對她手下留情,也是真的會敢對她動手的。
現在她身體還沒有恢複,可受不了一點的傷害。
虞南梔離開霍祁年的那三年,告誡自己最多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其他人,其他事情,都排在後麵。
沒有什麼,比她自己更重要了。
"我不是故意想為難你,隻是剛好想起了這個事情,那個在芬蘭一直窺視我生活的變態一直都沒有找到,我也一直以來都把這個變態,和那天晚上掐我脖子的人,當做是一個人……"
鬱赦皺眉,“你現在該不會還懷疑我窺視你吧?我有生理條件麼?”
那幾年,是霍祁年最痛苦的時候。
他讓自己沉迷於工作也就算了,忙的時候,他就不會想起虞南梔,也就不會感到痛苦,鬱赦自然也不會被影響到。
但是偏偏霍祁年這個腦回路跟正常人就不一樣!
他是沉迷工作沒錯,但是他每次都會給自己製定一個目標,目標達成了,他就會獎賞自己去一趟芬蘭,偷偷的去看虞南梔。
所以他為了能夠頻繁的去芬蘭看虞南梔,就不斷地壓榨自己。
那個時候,霍祁年幾乎是沒有休息的。
他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就是從港城飛芬蘭的那十幾個小時裡。
他每次去芬蘭的時候,越是興奮和喜悅,每次返程的時候,他就越是痛苦。
鬱赦本就是因為他的痛苦而生出來的。
因此對霍祁年的痛苦感知是最深的。
霍祁年有多痛苦,他就有多痛苦。
所以,那天晚上,霍祁年在給自己買了返程的飛機票後,他痛苦的情緒又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湧現出來,鬱赦就占領了身體的控製權。
那天晚上,鬱赦是真的感覺太痛苦了,所以他是真的打算弄死虞南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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