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眼前的鬱赦,從原本的陌生到現在,心裡生出了一絲絲的熟悉感。
“我們以前就見過吧?你在我麵前,裝過霍祁年的吧?”
她還記得某個夏日的夜晚,霍祁年在沙灘上,請她吃燒烤。
而在那之前的一周,她才因為吃燒烤導致腹瀉進了醫院。
那之後,霍祁年和她爸媽的態度是一樣的。
不準吃這種不乾淨的小攤食品。
至少,在她沒有把胃養好之前,是不允許的。
所以那天晚上,霍祁年會突然拿出一袋子打包好的燒烤給她的時候,她心裡真的是非常的詫異。
而且,那天晚上,她覺得霍祁年臭屁狂妄的很。
隻不過那天他還喝了點啤酒,所以虞南梔隻當霍祁年的奇怪是因為酒精上頭。
現在想起來,其實那個人,是鬱赦才對。
虞南梔不知道自己見過鬱赦幾次。
他要裝霍祁年的時候,其實裝得真的很像。
至少她是分辨出不出來的。
那天晚上,最開始的時候,除了那袋子的燒烤烤串之外,她真的沒有發現霍祁年有半點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也就是現在知道了霍祁年有這個病,以往他那些不對勁的地方,她一聯係起來,就知道了問題所在。
鬱赦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
虞南梔望著他,得意的笑了起來。
“所以,那天晚上真的是你?除了那次呢?你見過我幾次?”
“不多,就兩次。”
鬱赦皺著眉頭,語調淡淡。
他其實不是很喜歡跟人討論,他之前是怎麼在他們這些人麵前,假裝霍祁年的。
這樣會讓他有一種被人打量探究的不適感。
“還有一次,是什麼時候?”
“你被砍得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的急救移動床上。”
鬱赦嘖了一聲,似乎是想起了那一幕。
“那個時候,你的血染紅了身下半張白色的床單,地上也還滴著你的血。”
他當時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止虞南梔身上有血,他自己的身上,手上,也都是血,溫熱的溫度讓他渾身顫抖不已。
不過,不是因為他害怕,雙手才會顫抖,是因為他太激動了,情緒過於的激烈,以至於無法控製身體。
一些……情緒過激的軀體化反應而已。
是霍祁年的過激情緒,喚醒了已經沉睡了很多年的他。
他睜開眼,有意識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他要殺人。
不是他,是霍祁年,是霍祁年想殺人。
這種過於激烈的情緒,把鬱赦喚醒了。
那天晚上,他目送著虞南梔進了手術室後,轉身就換了一身黑的運動服,戴上帽子,以及口罩,潛入了陸家。
他揍了人,把陸城揍得不輕,但是沒有揍爽。
因為他還沒結束,被驚動的陸家的保鏢們就跑了過來。
鬱赦不想暴露自己和霍祁年,所以從窗戶外跳出去,跑了。
他去了附近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小商店裡,換掉了衣服後才離開。
鬱赦其實並不想給霍祁年找麻煩,所以他的反追蹤能力特彆高。
從陸家到醫院,他特意繞了很多的路,專門走那種沒有監控的偏僻小路。
換了好幾次衣服後,最後才換上霍祁年的衣服,回到了醫院。
他剛到醫院,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當時他還以為是陸家的人找到了他,他轉身就朝著身後的人揮了拳頭。
易白防備不慎,直接就被打的倒在了地上。
而鬱赦那一拳頭,原本也沒有收著力。
“哎呦!霍祁年!你看清楚了,是我!易白!”
易白……
鬱赦對易白這個名字不算是陌生的。
易白是霍祁年自小為數不多的朋友。
這是鬱赦第一次暴露在易白麵前,他其實心裡怕得要死。
他想逃。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的意識就沒了。
再後來他出來的時候,他特意查了那天晚上陸家有沒有新聞。
原本想著,在這麼多安保的情況下,還被人潛入了陸家,還揍了陸家的人,按理說,陸家應該是不會把事情鬨大。
陸家那個老頭子,最是好麵子了。
這麼丟臉的事情,怎麼可能往外傳。
不過,還是讓他找到了那天晚上的新聞。
那天晚上……陸家老宅居然著火了。
火勢很大。
據說大半的房子都被燒沒了。
傷亡也很多。
不過陸家人都沒事。
出事的都是他們家的傭人。
死的死,傷的傷。
事情鬨得還挺大的。
根據新聞的報道,陸家的老管家說看到了神秘人出現在了陸家。
但是由於大火把監控設備全部都給燒壞了,所以根本找不出那個人。
因為沒有監控,所以警方根本沒有線索去追查,這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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