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晏慎。
晏慎強行給她哥哥換了一張臉,就是為了可以把自己整容成她哥哥的樣子接近她。
畢竟這個世界上不能存在兩個虞北穆。
虞南梔呼吸一滯,下意識的就撕開了麵膜,轉身往泳池裡後退了幾步,讓自己離岸邊遠了一些,也離晏慎遠了一些。
晏慎看著她這個警惕地反應,隻是挑了挑眉。
他半蹲在泳池邊,手裡還拿著剛才空了的那瓶酒。
慌亂中,虞南梔才注意到他身上穿著的是酒店服務員的製服。
半島酒店的治安很好,他們的員工製服都是定製的,員工的名牌和編號都是直接繡在了衣服上的。
所以不存在說誰穿錯了誰的製服。
現在,這個名叫王成的人的製服穿在了晏慎的身上,也就意味著,這個王成大概是出事了。
虞南梔死死地笑著下唇,把自己縮在了泳池裡。
她現在身上隻穿著泳衣。
而晏慎看著她的視線過於的侵略性。
這意味著什麼,虞南梔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得到了。
“對,就是這個酒,屋裡的酒櫃裡有幾瓶,你幫我拿過來吧。”
晏慎看了看手裡的酒瓶,又朝她看了過去,嘴角勾勒出邪佞的弧度。
“大小姐,你想把我喊出去,然後好從泳池裡出來,是麼?我可以扶你出來,地上太滑了,你小心摔跤。”
虞南梔蹙眉,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幾步。
“彆用你的思維來揣測我的想法。晏慎,你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
虞南梔根本就沒有想要出去。
隻是她覺得以霍祁年的習慣,一定會在泳池內部安裝一些類似於求生的按鈕,她隻是想找到那個按鈕而已。
畢竟當著晏慎的麵找,那樣太明顯了,而且,她有極大的可能會激怒晏慎。
晏慎聞言,卻是歪著頭,視線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
不同於剛才男人看女人的那種侵略性的視線。
現在他的視線更像是在打量。
是的,打量。
虞南梔蹙眉,也不客氣的回視著他。
“把那個裝置從你的腦袋裡拿出來後,你怎麼有點變了?讓我想想,大小姐你在手術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虞南梔聽了他的話,渾身都起了毛骨悚然的雞皮疙瘩。
晏慎居然發現了!
她的變化,難道真的就這麼大麼?
虞南梔輕蹙著眉頭,瞪了他一眼後,彆過眼去,裝作不想搭理他的樣子,視線卻在泳池周圍尋找著那個求生按鈕。
雖然霍祁年沒有跟她提起過。
但是她以對霍祁年的了解,他那麼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又有創傷後遺症,肯定會做這些裝置的。
“大小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虞南梔垂下眼眸,眨了眨眼睛。
“你覺得有什麼不應該是我想起的嗎?”
泳池安靜了幾秒。
晏慎倏地輕嗬了一聲,“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做了個開顱手術,居然還能找回記憶,明明我給你做手術的時候,切掉了一些東西的,看來,實驗品還不夠多。”
他漫不經心的說著這些比恐怖電影還要讓人感覺驚悚可怖的話。
虞南梔大氣都不敢出。
實驗品……是什麼意思?
藏在水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明明剛才她還熱的有些頭暈腦脹,現在卻是感覺有股涼意從腳底竄上來。
因為晏慎掂了掂手裡的那個空酒瓶後,隨意的把它丟進了泳池裡。
那個空酒瓶在水麵上漂浮了一小段距離,因為瓶口沒入的水越來越多,而沉了底、
晏慎輕慢的問著她,“頭暈麼,大小姐?”
虞南梔呼吸滯了滯,"你在酒裡下了東西?"
她就說!她即便是就對酒精過敏,但是並不會影響她的酒量。
她明明隻是喝了一小杯而已,滿打滿算也就兩三口罷了,怎麼可能會有酒意上頭的眩暈感。
原來是這樣……
“晏慎,你究竟要乾什麼?”
她並不想和晏慎說的太多。
晏慎現在隻是猜到了她恢複了記憶,但是並不知道她並沒有完全的恢複。
所以她不想讓晏慎察覺到這一點。
“大小姐,你說,我要什麼?”
晏慎笑得有點癲狂。
撲通一聲,他跳進了泳池裡。
虞南梔睜大了眼睛,慌亂的往後逃。
“晏慎,霍祁年不會放心讓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的,他很快就回來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擁有了整個陸家,難道就要為了我,放下那些你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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