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今天晚上受傷比她嚴重的人,多了去了。
她這點情況,算得上是什麼啊。
易家醫院的救護車開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了。
冬日的清晨五點,天都還沒有亮,隻有昏黃的路燈。
醫院的大門打開,讓這三輛救護車開了進來。
很快,所有的受傷病患都被轉移了。
而虞南梔和霍祁年,則是坐進了保鏢的車裡。
易白不放心病人,則是坐在了受傷最嚴重的病患的救護車裡一起走。
原本是有一些傳媒要過來圍堵的,但是警方開路,所以路上雖然有點堵,但還算好。
他們到達易家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七點半了。
天色已經有一點點的亮了起來。
虞南梔從車上下來。
冬日清晨刺骨的冷風吹動著她的頭發。、
格外的冷,但也格外的清新。
難怪……有人喜歡早上起來。
早上的空氣,的確是不一樣的。
易白讓醫療團隊去照顧那些病患,他則是帶著虞南梔和鬱赦去了治療室。
“你的情況很嚴重,最近住院吧。”
“……”
鬱赦聽了是沒有什麼反應,就是虞南梔有些怔愣。
又住醫院啊……
好像從她醒來後,就一直在醫院裡一樣。
乾脆就把醫院當成家好了。
易白給鬱赦做好了治療,就安排他們回了病房。
“我要去巡房,就送你們去病房了,反正你們也認識。”
虞南梔是和鬱赦一起回的病房。
鬱赦躺在病床上,剛才鬱赦給他注射的藥物已經開始慢慢的起作用了。
虞南梔則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吃著保鏢買來的早餐。
保鏢原本是想讓半島酒店送早餐過來的。
但是虞南梔覺得麻煩,就沒有要,而是讓保鏢去醫院的餐飲店給她買了一碗麵。
她把麵吃完的時候,鬱赦也已經睡著了。
虞南梔看了他一眼,這才起身離開。
她尋思著易白這個時候應該是忙完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去易白的辦公室,卻沒有看到她。
護士小姐說他去開晨會了。
沒有辦法。虞南梔又在易白的辦公室裡坐了一會。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後,易白才回來。
“你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現在不好好休息,來找我乾什麼?”
易白一邊說著,一邊把門給關上,坐下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你是在擔心霍祁年什麼時候出來?嗯……通常他們睡覺的時候,就會轉換人格。”
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霍祁年不想睡覺,而鬱赦也不喜歡睡覺的原因。
那個時候,他們是誰也不讓著誰的。
現在他們關係和諧了不少。
虞南梔搖搖頭,“你給我做個檢查吧。”
易白剛想長舒一口氣,覺得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了,卻聽到虞南梔這麼一說,渾身的神經又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你不要告訴我,你又出了什麼事情……”
虞南梔咬著下唇,“昨晚那個情況,我就沒有跟你說,現在你忙完了,就可以來處理我的事情了。”
“所以……你怎麼了?”
“昨晚晏慎在我喝的紅酒裡下藥了。”
虞南梔從大衣的內側裡拿出了一瓶紅酒。
“我剛吃過了早飯,所以不能做血檢,但是你可以檢測這個。”
易白接過了那一小瓶紅酒。
杯子已經空了,但是杯壁上還有幾滴未乾的酒。
“行了,我知道了。你有什麼不舒服的症狀嗎?”
“昏沉,感覺腦子很不清醒,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披上了一層紗布一樣,你能明白我說的嗎?”
“可能是一些治療神經性的藥物。”
“這樣,我先去把這個酒瓶檢測了,你呢,也彆多想,想回去休息……”
易白說著就要起身,卻見虞南梔坐在椅子上搖頭。
“我不想睡覺。”
易白起初先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你做噩夢了?昨天在醫院?”
虞南梔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