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能出什麼事情?”
虞南梔說著話,就要轉過身避開景言浩的視線。
這是她慣來說謊時不知所措的想要逃避的下意識的反應。
景言浩作為她的玩伴,玩了這麼多年,一看就能看出來她是在說話。
隻是景言浩眉頭剛擰起,就見霍祁年已經邁出長腿朝虞南梔走了過去,順帶著把一旁的椅子給拖了過去。
“坐這裡吧,曬會陽光。”
虞南梔剛轉過身,就看到了一把椅子已經放在了她的麵前。
男人寬厚修長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走了這麼久,是不是累了?我給你倒點熱水喝,順便把藥給吃了。”
“……”
虞南梔看了眼霍祁年,沒有說話。
她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剛出院那會,是吃了一段時間藥的,但那也隻是擔心她傷口發炎之類的藥物。
後來就不吃藥了,更多的是食補。
現在霍祁年這話說的,好像是她天天藥不離身一樣。
虞南梔等著霍祁年給自己端水過來,就那麼坐在椅子上。
她能感受到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景言浩的視線一直是盯在自己的身上的。
帶著幾分的打量和考究。
半響,霍祁年拿來了熱水和藥,遞給了虞南梔。
虞南梔不知道是什麼藥,不過看起來應該隻是一些維生素之類的。
她佯裝是吃藥,皺著眉頭,有些不情願的樣子,拿來就閉眼喝水吞了下去。
霍祁年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藥。
景言浩沉沉的出聲,“我和喬施去了國外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虞南梔雖然現在看著精神不錯,不過她看起來實在是太瘦了,而且,臉色也有點蒼白,不似以前那麼紅潤有光澤。
虞南梔默了默,抬頭覷了景言浩一眼,沒有說話。
她是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
景言浩皺眉,“我這次回來,就是覺得你不對勁,擔心你。”
“南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虞南梔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聽她身旁的男人說道,“你彆問她,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她不清楚?”景言浩擰起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失憶了,不記得很多事情,也不記得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
霍祁年頓了頓,又道,“這個事情,你是除了易白之外,第二個知道的,但是彆說出去。”
景言浩的瞳孔擴大了一點,盯了虞南梔好一會。
難怪……
前段時間,他聯係虞南梔的時候,說不上來的奇怪。
原來是因為這樣。
“抱歉,南梔,我不知道……”
“沒關係。”虞南梔笑了笑,“其實我應該跟你說一聲的,你知道了,可能也就不會這麼著急回來了,在國外待著不是挺好的麼?”
景言浩的手握成拳頭,緊了緊後,又鬆開。
“那也不能待一輩子,總是要回來的,而且,這麼躲著也不是一回事情。”
他和喬施,總不能一直都在霍祁年的庇護之下。
這算是什麼事情。
“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就你所知道的。”
他不要聽霍祁年說。
霍祁年那個人,就愛幾句話縮成一句話來講。
聽他說話,還要分析老半天。
換成之前,他倒是有精力可以去分析。
現在他都受傷了,都死裡逃回來了,當然也就有點懈怠了。
虞南梔和霍祁年不一樣,她講事情跟說故事一樣,繪聲繪色,要多詳細有多詳細。
他喜歡聽虞南梔說的。
而且,當事人講的,和第三人轉述的,還是很不一樣的。
景言浩是虞南梔的朋友,又不是霍祁年的兄弟。
他當然不要聽霍祁年說。
可能之前景言浩還會有點避忌霍祁年,但是現在他是坦坦蕩蕩,心裡壓根就已經沒有彆的想法了。
霍祁年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心思,無非就是閒著沒事,想挑釁挑釁他,逗著他玩罷了。
清貴男人嗤笑了一聲,低頭對著虞南梔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他主動離開。
如果不是虞南梔,霍祁年也不會和景言浩有接觸。
他看不順眼景言浩,一開始的確是和虞南梔有關,看他整日閒著沒事,在虞南梔身邊轉悠,後來看不順眼是發現了他兩麵派,當著虞南梔裝綠茶,當著長輩們又是乖巧懂事,轉頭對著小混混,又是一副比小混混還無賴的樣子。
這種多麵人,他覺得很虛偽。
唯一一點好處,也就是景言浩還算得上是正直。
這是霍祁年唯一能看得順眼的地方了。
霍祁年站在景言浩的病房前,叮囑了幾句保鏢。
“太太在裡麵,你們要小心謹慎,彆讓不相乾的人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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